太医诊不出软玉香之毒,只道是突发心疾,皇上和太后派了太医来王府为齐王诊治,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府上。
元祁的身体状况不宜舟车劳顿,他们暂时留在了京都。
他阖着眼,握着她的手,“这次食言了。”
瑟瑟柔声道:“殿下的身子要紧。”
元祁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瑟瑟喜欢他的眼睛,像是被月色笼罩的潭水,清冷而幽深,专注看着人时又能变得滚烫。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任由他轻抚她的脸颊,“殿下好生休息吧,我就在这儿呢。”
元祁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瑟瑟抬头去瞧他,摸了摸他的眉骨,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唇上停住,忽然听到外间有声音。
飞燕送来熬好的药,瑟瑟轻轻地起身,走到外间说道:“殿下睡了,飞燕姑娘把药给我吧。”
手伸了出去,却没接过药,瑟瑟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飞燕端着药不给她,“我在这儿等殿下醒来。”
瑟瑟瞅了她一会儿,轻声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晚醉酒之事?”
飞燕不明所以,“何事?”
看来是不记得了,瑟瑟摇了摇头,她就说嘛,怎么说她也是给她筹谋划策过,不该对她如此警惕才对啊。
瑟瑟走进里间去叫他。
坐到床边,轻推了他一下,“殿下,起来喝药了。”
人是叫醒了,他却不怎么高兴。
刚睡着就被人叫醒,谁都有会气,尤其是这位睡眠质量堪忧的齐王殿下。
可谁让把他叫醒的人是他最宠爱的美人呢,便是有气也要独自咽下。
他抿着唇,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要不是此番情景太不合时宜,瑟瑟都想为他潇洒的动作鼓鼓掌。
接过空了的药碗,飞燕退了下去。
瑟瑟对元祁吹起枕头风,勾着他的墨发,挑拨离间道:“殿下,飞燕姑娘似乎不太喜欢我。”
元祁垂眸去瞧她,淡淡道:“你要她喜欢你做什么?”
瑟瑟眨了眨眼,好像是有点道理哦。
她笑了起来,抚上他的心口,“殿下还疼不疼,我给殿下揉揉。”
素白的玉手在他的胸口轻抚,元祁侧了侧头,“怎的这般体贴?”
“我……”瑟瑟咬了咬红润的唇瓣,脸颊染上红晕,“我心疼殿下嘛。”
元祁牵了牵嘴角,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颈间缓缓地往下滑去。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捏住系带在手指上缠了几下,然后轻轻地往外扯去,瑟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拽住自己的系带,“你不要命了?!”
他瞥过眼来,瑟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对,立马柔和地说道:“殿下,使不得,您的身体不行的。”
元祁平静地说道:“我觉得可以。”
“……”
她觉得不可以!
瑟瑟靠在他的胸前,柔声细语道:“殿下,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