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坐一起,简单地用了晚膳。
楚欢回到屋子,觉得今日一惊一喜,就像做梦一样,到现在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想着白敬时的话,心底涌出丝丝甜意,不由得颊畔微热,一抹羞涩的红霞悄然蔓延。
她轻拍素颜,自我宽慰:“不能想,不能想,明日一早还要去锦绣阁。”
正当她便起身准备休息,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楚欢以为是白李氏,便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竟是白敬时。
“白大哥?”楚欢娇容一红,含羞问道,“你有事吗?”
白敬时凝视着楚欢,眼底流转着柔和且明亮的光芒,神情温润如春风。
递上药膏,白敬时温和道:“这是我特意向徐大夫求来的疗伤膏药,不论是筋骨扭伤还是肌肤创伤,均有神奇疗效。”
楚欢听闻是许大夫所配,不禁心生疑窦,“可是那位许姑娘亲手调制的?”
白敬时笑意盈盈,解释道:“非也,是大许大夫,许姑娘的父亲。”
楚欢了然,不过她并未收,“不用了,我自己有祖传药水,处理一下就好了。”
见楚欢不收,白敬时带着药膏进了屋子,放到了桌上又折回。
“我知道你自有良药,但这膏药实属难得,备一份在身边总归无妨。”
见白敬时诚意拳拳,楚欢不再推辞,感激道:“那便多谢了。”
二人相对无言,瞬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白敬时知道楚欢还需要时日来适应,体贴地提议:“
你早些安歇,明日我替你向锦绣阁告假一日。”
楚欢刚要开口拒绝,脑海中浮现出阮娘子那幽怨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白大哥跟阮娘子说一声,我后日一定去上工。”
白敬时颔首答应,两人相顾无言,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起来。
“咳!”
白敬时半握着拳头,抵唇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他略微尴尬却又不失关怀地说:“那你早些休息,记得用药膏涂抹伤口,我就先回房了。”
楚欢侧身让出路来,目送白敬时离去,随后关上了房门。
看着桌上的药膏,楚欢顿时有种泡在蜜罐子的感觉。
打开药膏,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钻入鼻腔,顿时有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楚欢浅笑嫣然,指尖蘸取少许膏药,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有些轻微的刺激,但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