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至于造成伤势,也把他扇懵了一瞬。
“小妮子够狠的啊。”李高收回手,仔细地瞅了瞅,有泛红的趋势。
他生来娇生惯养,没被谁打过,尤其是外面的女人,不可谓不恼怒。
“我好歹是你们舞团投资商的儿子,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吧。”
李高口含威胁,明晃晃的不善,“你敢这么对我,不怕我叫我爸撤资吗?”
“你去叫吧。”
忽然,不远处加入了一道稳重却富有力量的声音。
桑虞闻声识人,惊喜地望向声源处,果真是沈亦淮。
他的身后还跟有小秦,小姑娘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她莫要慌,救兵来了。
桑虞确实不需要再慌,沈亦淮大步流星地迈近,用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身前。
仿佛尽数狂风骤雨,他都会替她阻隔,为她承担。
沈亦淮有条不紊地应付二世祖,底气十足,“我们舞团是南城的第一大团,在全国都排得上名号,你爸选择我们舞团投资,是因为看中我们舞团的商业价值,对我们舞团的发展有足够的信心,如果你有能力说服你爸对我们舞团失去这份信任,请便。”
“你这招叫什么来着?反其道而行?我已经识破了!”李高撇撇嘴,呵了一大声,“不要赌我做不通我爸的思想工作,他可就我一个宝贝儿子。”
沈亦淮沉稳有度,字字掷地有声,“你要认清现状,我们舞团不止你爸一个投资商,也不差你爸一个投资商,我们欠缺的是桑虞这样可以顶梁的舞蹈演员。
“对整个舞团而言,惹她不开怀,比惹一个投资商不开怀,后果更加严重。”
桑虞和沈亦淮不过半步之遥,她稍微昂起脑袋,盯着他挺括的背影。
室外的潇潇雨帘好似失了分寸,杂乱无序,怦然作响,引得她心如擂鼓。
桑虞记起了五岁时,被父母送进舞蹈班,她开始学得慢,老师又极为严厉暴躁,一个动作没做标准,就有惩罚。
同班其他人噤若寒蝉,独有大三岁的沈亦淮跑来身前,张开双臂护住她,壮着胆子说:“老师你罚我吧,她还小。”
李高一介莽夫,哪里说得过沈亦淮,掰扯数句,甩了他好几个眼刀,不得不丢下红玫瑰,掉头走人。
小秦很有眼力劲儿地闪开,桑虞从沈亦淮背后出来,“谢谢师兄。”
“和我客气什么?”沈亦淮笑意温和。
桑虞找来一杯未开封的茶饮,递上前,“小秦说今晚有聚餐,你会去吧?”
沈亦淮神色微滞,接过了茶饮:“我不去了,你和他们好好玩。”
桑虞诧异,她的师兄不喜欢吵嚷,但团体活动,一般都会参加。
沈亦淮打开茶饮,避躲她纯粹干净的眸子,低缓解释:“我要去相亲。”
桑虞一怔,以为听岔了,反问道:“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