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菊,崔嬷嬷病好了吗?”
夕竹没有打听皇后的消息,反而问起了崔嬷嬷的病情。
听见是打听崔嬷嬷,夕菊蹙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崔嬷嬷还没有好,不在娘娘身边。”
“夕兰好好认个错,娘娘心善,或许只会罚俸。”夕菊提点夕兰。
崔嬷嬷不在娘娘身边,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崔嬷嬷就是无缘无故的讨厌夕兰,对待另外几个是和颜悦色,对夕兰却总是带着难以理解的偏见。
夕兰撅着嘴,点点头,跟着夕菊走进了赫舍里皇后的寝室。
赫舍里皇后病恹恹的模样,萎靡不振的靠在床边,被重重叠叠的帷帐遮挡住的半张脸带着病态的白。
“娘娘,夕兰来了。”夕菊轻轻走到赫舍里皇后的跟前,生怕惊醒了她。
赫舍里皇后这才回过神,将目光看向夕兰,夕兰害怕的低头请安,赫舍里皇后没有喊起来,夕兰便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夕兰,你跟着本宫有多久了?”
赫舍里皇后起身,夕菊和夕梅扶着她坐在镜前,赫舍里皇后揽镜自照,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过桃李年华,眼角却爬上了一丝皱纹,眼神也不像少女时的清澈明亮。
她叹了口气,微微发怔,好似在追忆那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夕兰没想到,娘娘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她悄悄抬头,赫舍里皇后无悲无喜的样子让她放心了不少。
“奴婢自娘娘五岁起便陪伴左右,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
在夕竹面前是这般回答,在皇后跟前,夕兰亦是如此。
“既然忠于本宫,那又为何对三申五令的事情阳奉阴违,私自调动人手散播谣言,导致谣言满天飞,你可知罪!”
赫舍里皇后突然发难,不说夕兰,就连夕菊也没有意识到娘娘会如此大发雷霆。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请娘娘息怒!”夕兰连连磕头,将头磕的咣当响。
“看在你多年来勤勤恳恳侍奉本宫的份上,既然知罪了,就罚你去御花园洒扫,好自为之!”
夕兰心里一咯噔,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一时难以辨别赫舍里皇后话里的真假,顷刻间便跌坐在地。
夕兰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客气的请了出去。
“娘娘,娘娘!奴婢是为了您好啊!奴婢的忠心天地可鉴,一定是有人诬陷我,娘娘明察啊!”
夕兰凄惨的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耳边诉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