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间里的赵语蓉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秦阮看看专注撕纸的赵语蓉,想了想,将心里的想法和赵母说了出来,“阿姨,我认识一个老大夫,是名中医,我见过他治疗癔症,和赵语蓉的症状有些相似,基本两个疗程就能看到效果,您……”
“中医能治?”赵母的眼神突然亮了亮。
秦阮点头,“只是看到过类似情况有康复的,具体还要看大夫怎么说。”
陆堇唐也道:“中医的治疗方法和西医不同,试试总不会有错。”
赵母失败过那么多次,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想女儿错过。
“那你们有那个大夫的联系方式吗,或者在哪儿坐诊,我可以带语蓉先过去看看。”赵母着急道。
她也没怀疑秦阮和陆堇唐上面是不是专门做托的,因为两人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凡人。
不然,在刚刚电话里和出去开门的时候,明显不是女儿同学的情况下,她也不会让两人轻易进门。
秦阮见赵母意动,便道:“吴先生在南城的回春堂坐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们过去一趟。”
赵母当然不介意,在有治疗希望的情况下,她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才好。
“那我现在就给语蓉收拾一下,她出门怕光,有些巨响也不行,麻烦二位等我几分钟。”
陆堇唐:“不急,您慢慢收拾,我们在外面等一下。”
说着就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二人。
等赵母拉着女儿出来的时候,赵语蓉已经带上了帽子和一副隔音耳机,手里攥着一卷新的卫生纸,念念叨叨地便一路下楼上了陆堇唐他们停在楼下的车。
看着明显气派不已的车子,赵母的神情显然又踏实了一点,光是上车还没到大夫那里呢,她就攥紧女儿的手,一再谢过了秦阮和陆堇唐的帮助。
车辆滑出小区,半小时后就到了回春堂的门口。
古朴的小院,牌匾上的几个字也有份古拙意味,进出的患者三三两两,看到赵母他们从豪车上下来,也都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秦阮最熟悉这里,他下车走在前面,“先进去吧,现在病人不多,等上一会儿就能排上号了。”
“好的,秦先生。”路上问过两人姓名的赵母很快答应道。
进去后,在唐笑那里拿过号,顺便把事情说了下,得到一阵义愤填膺地安慰后,没过多大会儿就进了里面的诊室。
两人和吴伯望打过招呼后,就等在了一边。
刚刚还在撕纸的赵语蓉,在赵母想要摘下兜帽后,突然开始尖叫。
吴伯望制止了她的动作,“没事,我先号脉。”
等赵语蓉恢复平静,吴伯望起身搭着她的手放在另一只手上,两只手全部号过后,问道:“这样多长时间了?”
“三年零四个月,大夫,您看我女儿这样还有救吗?”赵母急声问道。
吴伯望又问了几个问题,在唐笑在旁边又补充了一下来龙去脉后,道:“我先扎针,一会儿出现什么情况不要惊慌,如果病人乱动就及时按住。”
“好,好的,大夫。”赵母说完,秦阮也起身守在了一边。
吴伯望起针,在她手上扎了几针后,慢慢摘下了赵语蓉的帽子,这次她没有再尖叫,赵母看到泪花都激动地流了出来。
头上百会、神庭接连施针,在最后一针落下没过五分钟,赵语蓉的眼神就开始不停地飘忽。
“语蓉,语蓉?”
秦阮和陆堇唐也时刻注意着。
“……妈?”
“语蓉!真相大白了语蓉,那个天杀的董觉先做的事都被挖出来了——”在撕心地呼声中,赵语蓉转转脑袋,“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