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琼笑道:“这可不妙,激过了头?。”
英都道:“也好,谢姑娘,你我联手斗她,再决胜负。”
谢文琼道:“我也不上你当,今日的?规矩是胜三局为赢,可不是输三局为输。”
英都哈哈笑道:“妙啊,那便各自为战!”
只见岳昔钧取出一支兰花来,英都奇道:“这是甚么花,我怎在附近不曾见过?”
岳昔钧道:“这是我从四娘房中借的?兰花。”
英都道:“借的??断了你如何?还??”
岳昔钧微微一笑道:“嗯,借的?,读书人的?事,不能叫……”
谢文琼会意一笑,接道:“不能叫‘偷’。”
英都并不知晓盈世?祖写过一本?《隐士先人语》,因而不晓得她二人在说甚么,却也大略领会了意思,亦笑道:“好极,好极,正是借的?。”
三只花又搭在一处,谢文琼低头?见那支兰花,忽而想起上巳节船楼中的?兰花香,不由晃神,手中花茎断了也不知。
还?是岳昔钧的?“多谢二位让我赢一次”唤醒了谢文琼。
谢文琼丢掉断花,又取一支,道:“再来几局,恐怕英都便要?做孤家寡人了罢。”
英都道:“在此之前,我先胜也未可知。”
接下来一局正是英都胜,再便是谢文琼胜,岳昔钧笑道:“若下一局不是我胜,你二人便要?决出胜者了。”
英都道:“再决不出,我便真败了。”
三人又扯一回,此次正是谢文琼胜。
谢文琼拊掌道:“今日老天眷顾,叫我夺了头?筹。”
英都叹道:“可惜我功亏一篑,只是不知谢姑娘要?我做甚么事呢?”
岳昔钧也道:“怀玉有何?指示?”
谢文琼杏眼?一转,先向岳昔钧道:“你的?事暂先不急,我还?未想好,晚些再兑现。”
谢文琼起身,用帕子拂了拂衣裙,向英都道:“请借一步说话。”
岳昔钧心里有些空空落落的?,轻声问道:“甚么话我还?不能知晓么?”
谢文琼道:“我不想对你隐瞒,但你还?是不知为好。”
岳昔钧笑了一笑,只是这笑有些勉强了。她善解人意地道:“好。”
岳昔钧盯着谢文琼和英都离去的?背影,忽而用力将腿上的?花草都拂了下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庞被叶影映得斑斑驳驳,神色难辨阴晴。
而那厢,谢文琼领着英都走?进了楚间,站定道:“我便开门?见山——我要?你离岳昔钧远些。”
英都蹙眉道:“谢姑娘这是何?意?”
谢文琼微微扬起下巴,抬首看着英都,道:“你不必和我装傻,上次你在楚中不就是想和我说此事么?你对若轻有意——”
英都大惊失色,道:“绝无此意!”
谢文琼见她神色不似作伪,狐疑道:“那你那日找我,是要?说甚么?”
英都仍在道义和良心之间挣扎,但此时话已至此,她不得不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若轻她可能心另有所属。”
谢文琼只觉一股寒凉之意透心而过,她涩声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