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聊到很晚才出来,出来时也把自己包的十分严实,生怕让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女子越小心,便越让老五的这些手下好奇,趁女子在路边走着,老五的人偷偷跟了上去,女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经听好姐妹的话打扮得这么严实,还会被人给盯上,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人,径直走向了妓院。
老五花钱,买通了另一个妓女,从她口中打听到了孟好好的真实身份,虽然现在被赎了出去,但过去显然是抹不掉的。妓院里有些女子也嫉妒孟好好,虽然收了林忠武的封口费,但看到又有人愿意花钱来探消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所以拿了老五的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
卢管家知道这个消息时,不敢相信,反复确认之后,才接受这个事实。他没想到二少爷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妄想将一个妓女娶入林府,这以后要是传出去,林家上下还要怎么做人?林老爷肯定会大发雷霆,卢管家此刻觉得,先前大少奶奶之所以会那样,很可能也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自己许是误会了她,那这个消息让不让老五告诉大少奶奶呢?卢管家想到老爷先前说过不让自己擦手,如果自己卷的太深,恐怕会惹老爷不高兴,妓女肯定是不能进林府的,卢管家认为大少奶奶肯定也不会轻易放她进来。所以思考再三,终于决定让老五将消息如实告诉大少奶奶。
知道孟好好过去的身份后,陈艳青笑得合不拢嘴,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竟然会担心一个妓女来和自己抢家产,但她又很快想到,不管怎么说,那孟好好终究还是怀了林家的孩子,公公就算对她妓女的身份嗤之以鼻,但不知道会怎么看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网开一面,过往不究,那可就麻烦了。陈艳青想了很久,终于想好该怎么做了。
趁着天黑,她偷偷走到林忠武的房门口,叫醒了他。
林忠武睡眼惺忪地打开门,问道:“大嫂,你这么心急,是有什么事?”
陈艳青装得很慌乱的样子,说道:“二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娶一个妓女,爹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你快收拾一下去找她吧!爹待会要带人过去乱棍打死她!”
林忠武被吓得愣在原地,又急忙说道:“可她毕竟是怀孕了,是怀了我林忠武的孩子,是爹的孙子啊,他怎么会这么狠心呢?我要去找他!”
“愚蠢!爹现在正在气头上,妓女的孩子那也是孽种!他可管不得怀没怀孕,只觉得那孩子肯定也不知道是谁的种,你快去找那女子吧!不然等爹先找到她,你后悔都来不及了!”,陈艳青装出一副为这个二弟着想的样子,心急如焚。
林忠武听到大嫂的话,终于放弃了去找爹求情的想法,立马跑回屋内穿上外套,飞快地跑向大门,临走时又回过头对大嫂说道:“大嫂,你千万要帮我去争取点时间,我万分感谢了!”,说完,甚至跪在地上向大嫂磕了个头。
见林忠武走远了,陈艳青马上平复了下情绪,恢复如初后又去找公公林守业。林守业已经睡着,迟迟没有听见门外的敲门声,陈艳青不嫌麻烦地反复敲着门,她知道今天务必要将孟好好的身份告诉公公,丝毫不能再拖了,否则要是哪个环节漏了馅,恐又要生变。
林守业终于过来开了门,见是大儿媳,生气的说到:“这么晚了不休息,在这里吵闹什么?!”,林守业因为被打搅了睡眠,正满肚子怒火。陈艳青看出来公公在气头上,觉得这样更好,就说道:“爹,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您,可是,有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我想着要是不趁早告诉您,恐怕会有大麻烦!”,林守业见大儿媳这般慌乱,急忙问道:“是什么事?你快说!”,陈艳青咽了咽口水,“爹,那二弟看上的那个孟好好,实际是个妓女!下人告诉我时,我还不敢相信,特意派人去查证,发现消息千真万确,那女子确是个……”,陈艳青说到最后,又刻意装出不忍再提的样子。
林守业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站不住脚,连往后面退了几步,陈艳青急忙走上来扶住他,林守业颤着手说道:“去,去把林忠武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他不会这么愚蠢吧,难道是被那女子耍了手段骗住了?!”,陈艳青立马回到:“爹,来您这之前,我去忠武房里找过他了,他不在房里,想来肯定是去找那女子了”。
“什么?难道是去妓院了?”,林守业不敢相信大儿媳的话,又叫来下人去林忠武房间找他,下人回来说确实没看见二少爷,林守业才终于对这个二儿子彻底失望了,“快!快带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千万不能走漏风声,给我警告那个女子,不管想耍什么花样,以后都别妄想与我林家扯上关系!她要是不依不饶,你们也不用心软!快去!”,林守业自知自己身份特殊,绝不能去那种地方,所以催促大家抓紧时间,一定要将那个逆子给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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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公公说了这几句话,陈艳青心里终于安稳了下来,只要确定了公公的态度,所有的事情也都好办了。陈艳青带着人直接去了孟好好的住处,她坐在车里不便出面,刚到门口,便刚好碰到准备出门的林忠武和那个女子,林忠武见家里的下人们已经围住了房子,只得将孟好好护在身后。
林忠武:“你们想干嘛?谁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谁就别想再在林府干了!”。可这些下人哪会听他的话,伸手便要去抓林忠武背后的女子。林忠武挥起拳头与下人打斗起来,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丝毫不占上风,林忠武拼死抵抗,不让手下碰女子一根毫毛,一伙人从门口打到室内,桌椅板凳都被砸烂,林忠武在厨房抄起菜刀,与一众人对峙,林守业觉得自己父亲就坐在外面的车里,大叫道:“我爹呢?我要见我爹!让他过来,难道他真的会这么狠心吗?林守业!你出来啊!”,林忠武打得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流的血还是对方身上的,此时大家都打红了眼,林忠武拿着菜刀在空中比划,但有些不怕死的下人也不惧怕。
坐在外面车里的陈艳青看到林忠武这么坚决,觉得事情闹大了总归是不好,要是再闹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收场了,于是叫来身边的下人,偷偷在下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下人走到屋内,挤过人群,大家看到她是车上下来的,以为她又带来了什么命令,便都给她让开条路,这个下人走到林忠武面前,说道,“老爷说了,二少爷您别妄想再娶这女子过门了,他断然不会同意的”,说完,又看向林忠武身后的女子,“今天的事都是因你而起,只要你答应不再骚扰我家公子,你也可以平安离开,从此不得与林家任何人扯上关系,但你若是不听,那所有的后果都由你来负责!”。
林忠武听完这个下人的话,回头看向背后的孟好好,正在他分神时,一众人突然冲上来夺过他手上的菜刀,将他摁在地上,无法动弹。孟好好见状,也放弃了抵抗,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你别走!不许走!”,被摁在地上的林忠武,扯着嗓子呼喊着孟好好的名字,声嘶力竭,痛哭流涕。
孟好好回过头,看着地上的林忠武,说道:“不用担心我,我走了,孩子我会打掉的,你不用牵挂,再见了”,孟好好说完,一行热泪也夺眶而出,但她急忙擦干眼泪,不让旁人发现。
孟好好独自消失在凌晨的街头,见她已经走远,陈艳青便让手下都收手回府,至于林忠武,他要去哪,都随他去了,回府的路上,陈艳青警告今日在场的人,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和任何人说起,否则,以后二少爷要是追究起来,她可不会出面保大家,众人都纷纷发誓,绝不向外透露半个字。
回府时,林守业仍然还在房里焦急等待,让陈艳青出去的这段时间,林守业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气,为何这个二儿子就这么不让他省心,他难道就这么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难道宁肯和一个妓女共处一室,都不愿和这个父亲说上几句?林守业只觉得头晕眼花,但他还强撑着一口气,他要等二儿子回来,他要知道忠武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肯定是被骗了吧,林守业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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