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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
◎卢氏辅国公府至此子嗣断绝。◎
烟拢橘柚,色老梧桐。
夜里起了风,聚起一场雨,落在平旦时分。
气温骤跌,突至的一场寒潮。
天地间一副冷浸浸的模样。
今个是九月初十,逢十有大朝会,白氏夜中听风雨声挂念儿子,寅时便借口给武陵公主诊脉,送了衣衫过来。
白氏来了,萧无忧再贵为公主,总没有继续躺在榻上的意思。
“就怪郎君,像个炭炉一样,害妾都没醒。”萧无忧立在殿门口,撑着惺忪睡眼看白氏去了西苑,看天色昏鸦一片。
转身接过侍者手中的澜袍,给裴湛穿戴,嘀咕道,“不然,妾定会醒来。”
这晚是流产半月来,她睡得最好的一夜。
裴湛用内力护了半宿,她小腹寒凉胀痛的感觉少了许多。没再同前些日子般夜中痛醒,总要饮上一碗姜糖水才能再勉强睡过去。
然但凡不睡得这般实,她听外头下雨,且让侍者给他回去拿厚棉衣衫了。
让他阿娘巴巴送来,天家公主脸上到底挂不住。
“是臣的不是。”裴湛拥她回了内室,覆下眼睑看难得脸红的姑娘,不由笑道,“家中只有一位侍奉祖母的嬷嬷,阿娘才自个来的。”
萧无忧抿嘴,转了圈湛亮的双眼,“孤的不是。”
裴湛才欲接话,便闻她后话又起,“孤若不这般温香软玉,也不会误了大人。”
得,还是他的不是。
“臣入温柔乡,迷途不知返。”
萧无忧便笑,踮起脚抱上他脖颈,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裴湛低下头,与她额尖相抵,低声道,“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入秋再入冬,孤冷得厉害,一人怕是睡不暖。”她在他耳边低喃。
“臣两日来一回给衡儿逼毒,便陪殿下。”裴湛看了眼滴漏,推开她一些,拣来披风穿上,又戴好官帽,对镜再理衣衫。
“这日臣不在,殿下晚间少沐浴,多泡足。”他顿下手中动作,想了想道,“臣让阿娘稍后给您开个泡足的方子,您生了汗再歇下……”
“快走吧,赶不上上朝时辰了。”萧无忧从琳琅手里拿过雨具给他,将人推出去。
确定蒙蒙秋雨中那袭背影不会再回首,遂直朝他翻了两个白眼。
隔两日来一回,榆木脑袋!
这日,萧无忧同白氏共用了一顿早膳???。
席间两人虽一个敬其为尊长,一个敬其为君上,彼此持礼闲话。然都是聪慧率真的人,听话听音,萧无忧能听出白氏对她的喜爱,白氏也能辨出小姑娘对自己儿子较之前更多的用心。
遂最后白氏道,“既是皇家规矩,自按皇家礼仪。左右陛下新赐给砚溪的府邸还在整修中,你们婚期将近,我们如今的那处也住不开。早两日晚两日不拘什么。”
萧无忧没想到白氏这般不计礼数,直率又洒脱,只频频颔首道,“那等雨停了,孤……我随您一道去收拾裴郎的衣物。”
“他也没多少东西,多的是一些兵器书籍,待妾理好了,殿下派两人来挪走便可。”白氏望一眼外头秋风煞雨,又看萧无忧血色未凝的脸,“妾瞧殿下气血不足,方才砚溪也交代说您夜中手足发寒,妾给您……”
“无妨的。”萧无忧恐她欲切自己脉搏,遂匆忙截话道,“不必麻烦,一会府中便来医官诊脉了。今个劳夫人早起,您去补一补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