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这两天有空吗?”
电话那头安月疏的声音传来,和她的人一样,清冷却又温和。
时幼妍愧疚地脸都有些发热,如果没猜错,估计这几天就是婚礼时间了,而她作为主伴娘,竟然到现在还不清楚婚礼的具体时间。
“有空,当然有空,今天周日滚滚放假,等周一之后他都会在托儿所,奚丽姐最近也没给我接很多通告。”
“那再好不过了,你明天抽空陪我彩排一下吧,我有些紧张。”
“好,当然没问题!”
时幼妍分心去回答,终于在一堆琴谱中找到被她随手丢在桌上的婚礼请柬,心虚终于稍稍少了些时,又听到手机里安月疏略带狭促地补充。
“对了,秦放也会来参加彩排,他是主伴郎。”
“什么?!”
时幼妍惊地几乎要跳起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江渡和秦放好歹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就算秦放再忙,婚礼也不可能不参加,一个彩排自然也会抽出时间。
但她一想到昨夜里如梦境一般的放纵之后,今早上就看不见秦放这王八蛋的身影,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快。
“你们还没和好?”安月疏追问,明摆着一副想吃瓜的口吻。
时幼妍挠挠头,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把一句“和好了”说出口,明明昨晚上她已经算是半个答应秦放,现在对安月疏却还是说不出“和好”两个字来,一时之间时幼妍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没关系,来日方长,秦放的耐心也比江渡好多了。”安月疏很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还将话题岔到其他上去,“不过还是得抓紧些,你看到微博上你哥时隐之都勾搭到了国家级画家宋伊了,估计好事也快了。”
时隐之和宋伊的事情近日来算是闹的沸沸扬扬,时幼妍这种不怎么关注热搜的都晓得自家亲哥哥已经上了好几次热搜了,看来确实也是好事将近。
时幼妍叹了口气,联想到了自己,和秦放前后牵扯十多年,却到现在还没定下来,远没有她哥哥来的迅速果断。
“我明白你意思安安,明天见。”她匆匆挂了电话。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和秦放复合的心理准备,她知道秦放这三年来从未放弃过她,也一直有乖乖去做心理辅导,放下心里的偏执和占有欲,既然曾经温文尔雅的未婚夫都是个渣,那她何不给秦放一个机会?
在琴房里练了三四个小时的琴,时幼妍用羊奶泡手,手机开的是静音,显示二十多条未接来电,都是经纪人奚丽的。
她这个经纪人不是大事儿从不轻易打她电话,能社交软件就社交软件,更遑论是一连打了二十多条电话过来。
时幼妍连忙拨了回去,电话才响了两声便被接通了,奚丽劈头盖脑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安慰。
“酒酒,你别太伤心了,男人嘛都是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一得到就什么都不是了。”
“与其伤心不如弹琴,反正你的个人全球钢琴巡演也已经要开始了,咱们到纽约找个八个十个的金发帅哥,保管器大活好还听话。”
“真没必要伤心,我猜你肯定又是在房间里闷着哭好几个小时了,都担心死我了,为个秦放真没必要,你三年前都没要他,现在就更没必要收垃圾了。”
……
“等会儿,你是说秦放?他怎么了。”到这,时幼妍才恍惚间听明白似乎和秦放有关系,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奚丽姐这么生气。
经纪人奚丽显然也没料到网上都炸开锅了,时幼妍这位正主还不知道消息,不过一想到那位吩咐的事情,又赶紧将戏唱下去。
她没好气地哼哼了两声,“还能怎么着,我以为你和他算是重归于好了,没料到这玩意就是个王八,转头就和卞学芸——”
欲言又止,话中有话。
“他和卞学芸怎么了?”时幼妍的眼神都冷了下来,说的话都带着三分不快,却是不自知。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