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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好几次在宋清面前将下属训斥得面无人色。210夫人开口放了被骂的下属一马。下属对我老婆投去感激涕零的目光，如获大赦一般地快步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宋清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的冷脸还没有完全解冻。“威廉倒是没有说错。”我身体一僵，装作不在意地低头问：“他又跟你说了什么？”宋清的声音含笑：“‘戚是个沉默寡言，严肃无趣的人’。”我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划出了一条杠。211宋清很忙，所以那几天总是突击检查。偶尔会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观察我，我那八卦的秘书会凑到宋清身边跟他告状，向总裁夫人痛诉我的残酷，公司经常民怨聊生。然后又会跟宋清多嘴：“但戚总看您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而且会突然降智，变成欢乐的智障儿童。”我是残酷的资本家，所以我给秘书扣起工资来，内心毫无负担。只是看到宋清觉得有趣的表情时，会觉得头皮发麻。--------------------戚仁其实的确改变了很多，只是宋清将有趣的他留住了罢了合格的丈夫不应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情敌和老婆冷战212礼尚往来是我的处事原则。所以我也在宋清上班的时候进行了一场突击巡查。213但结果并不太好。因为我看到有一个极其年轻男人站在宋清面前，低头询问着宋清项目的细节。宋清看着企划案，没看那个男人，用钢笔在企划案上写写画画，嘴里对那个男人解释着什么。所以也没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企划案上，而是落在了宋清的脸上。214那绝不是看自己上司的眼神。我站在宋清办公室外，冷眼看着那个男人故意伪装出弱势又疑惑的表情，似乎很认真地听着宋清说话。可同类的直觉让我明白，他并非真的不懂，而是借此机会和宋清搭话。215我认同了宋清。小孩子的确很让人讨厌。讨厌到让我现在想一拳打上那个小孩虚伪的脸。216我推开宋清办公室的门。宋清和那个男人一齐向我望来。我看向宋清：“这人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宋清说他是新来的实习助理。我刻薄又讥讽：“实习助理也有资格进顶楼办公室了？”217宋清的目光冷了下来。“戚仁，不要无理取闹。”我自嘲地摇摇头，胸膛憋了一口气。气恼到几乎是凶吼了宋清：“宋清，以前你怎么对我没有那种耐烦心？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也需要你一个总裁来教吗？”我没看宋清的表情，转身离开了宋清的办公室。217那天晚上，宋清对我解释：“因为他像以前的你，我才会亲自带他。”我觉得应该感到开心。但我却感到更生气，声音平静地质问宋清：“那他也追你五年，你是不是也要和他结婚呢，宋清？”宋清无机质的冰凉瞳孔倒映出了我生气的表情，我被自己的表情吓了一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怒火，我拉住宋清的手，支支吾吾地想跟宋清道歉：“清清，对不起，我”宋清甩开了我的手，关上了房门。218那之后我和宋清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我想我应该先服软，因为怀里没有宋清，我几乎每晚都失眠。但失眠带来的烦躁与郁闷让我消不了气，甚至更加恼火。尽管十分想跟宋清说话，却赌气地与宋清避开。除了吃饭，我故意躲着宋清，想让他知道我这次真的很生气。甚至十天没有主动和宋清说一句话。219在无理取闹的孩子最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吗？221五天后我开车送宋清去机场，他临时有一个项目要飞法国。宋清在车上接了个电话，他皱着眉听完，没有说话就掐掉了电话。我只能模糊地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声一直在道歉。我看他表情不对，问他怎么了。没等到宋清的回答，我微微偏过头，第一次在宋清脸上见到了迟疑这种神色。222莫名的，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冷笑一声。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随意道：“不会今天和你出差的是那个小孩吧。”宋清不可闻地叹了声气：“梁姗姗急性肠胃炎，住院了。”223我没有说话，只是打了转向灯，将车开回了家。将车停在车库，我和宋清都没有下车。两人都直视着车前方那两束刺眼的灯光。224我说：“宋清，我请求你对我多多担待，你答应了的。”宋清没有说话。我又说：“不就几千万吗？如果你觉得心疼，明天我叫律师来签协议，我把账上的所有资产转移到你名下。”“还是说，你想和那个实习生一起出差呢，宋清？”225宋清一直没有声音，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又露出了那种曾经在会议上走神沉思的表情。我心一空，伸手要去抓宋清的手，却只握住了一片滑走的衣角。226我下车追上宋清，抓住宋清的手腕，强迫他面向我。我语无伦次地跟宋清道歉，为我刚刚那难听的言语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