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撇嘴道:“就这,被整到这里不就是脱裤子放屁,让上这儿来养老来了吗?”
蓝海生耸耸肩道:“这跟咱们没有关系,左右那边肯定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但不管是怎么的,我就只管明儿去肉联厂提回来一只手续齐全的羊,咱们吃烤全羊。”
“作为代价,就是帮他们给那边儿送过去一挂油边子,别的跟咱们说不上,我今儿也跟宋新宇说了,想咱们去照顾那俩祖宗,那是做梦。”
叶知秋道:“看来这里还是有说道,宋新宇兄妹俩就在知青点儿住,却宁可费这老鼻子劲儿,帮你弄到羊肉也不去直接自己送鸡冠油,里面怕是有说道啊。”
蓝海生点点头,然后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还脑洞大开的想着是不是借着这油边子传递信息啥的,那些谍战片不是都这么演的吗,但我简单的趟了一遍,屁毛没有。”
“再说了,我今儿过去镇里,纯属就是心血来潮,想着送那二位,就顺便去邮局把包裹取了,回来的时候撞上他们也真的是巧合。”
叶知秋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鸡冠油,甚至利用冰系异能控制里面残留的水分过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异常,最后只能道:“估计是咱们太敏感了,不过,还是得防着点儿的好。”
蓝海生答应道:“嗯,媳妇儿越来越随我了,瞅瞅这聪明劲儿,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我已经叫来了比较有耐心的蟒家仙儿盯着他们了。”
“另外,瞿老将军跟钟副市长已经跟那几个分开吃了,瞿老将军的儿子,还有钟副市长的妻子给邮过来不少钱、物,东西我都已经给他们拿过去了。”
“考虑到两位都不是个会做饭的,手艺跟我好有一比,我干脆就给了牛婶子家二嫂子,一个月两块钱的辛苦费,每天做饭的时候给这二位捎带出来,到时候让铁柱送过去。”
“左右他们自己也得做饭,我这边儿给送的米蛋肉菜,肯定是富富有余的,他们也能跟着沾些油水。”
叶知秋一转眼就知道,蓝海生为什么没把这活给做饭手艺更好的翠玲嫂子,主要是翠玲嫂子的男人陈国栋是长子,跟着大队长在一起生活,天天有人去找大队长办事儿。
尽管因为一些人的平反让大家对改造人员态度有所转变,但这政策一时一个令,谁知道回头到底是这些人起来还是政策更加严苛啊?
所以,大部分人秉持无过即有功的心态,想着只要我不去得罪你,以后你好了总不会因为这个报复我的心思,宁可不去奢望日后人家飞黄腾达给与的报仇,也千万不要被牵连。
再加上现在的政策也没有改变,照样有下放改造人员,知青该下乡照样还是得下乡,作为村里最大的官儿,生产大队长,若是被人看到他们家给改造人员做饭送饭,那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于是表扬道:“嗯,挺好的,二嫂子做饭手艺不差,他们家离咱们这儿也不远,铁柱还天天跟子轩混在一起,顺手给送个饭也没啥。”
“待会儿我给你弄些土砖,你找几个人直接帮瞿老将军他们砌个火墙,冬天往灶坑里舔好煤,饭盆放在上面一天都不带凉的。”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剩下那两个都是咋回事儿?”
这四个人被送来的时候,正好是叶知秋忙的时候,知道有这么几个新来的人,但人怎么样,具体是因为什么被送来的,叶知秋是真的一概不知。
蓝海生撇了撇嘴,然后面带厌恶的道:“那两个纯属活该,是自己作的。”
叶知秋一听,真的有些好奇了:“啥意思?没送去农场或监狱,肯定不是真正原则性错误,你这样评价谁还真是少见啊。”
蓝海生点头道:“在这时候,大家觉得他们不是罪不可赦,是被蒙骗被利用,但我就是觉得,他们实在可恶透了。”
原来,蓝海生是为了稳妥,被送来的人,他第一时间就去打听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两个是三年前从南方调来222部队的连长,当时一个22岁,一个23岁,这个年纪就升到了连长,还是在这个相对和平的年代,不管是他们自身有能力还是家庭有背景,都注定他们前途无限。
调到东北这边儿军区,主要就是为了镀金以及快速晋升,因为这边可是被称作共和国长子,东北老大哥的重工业城市,还是没有被抑制发展以及资源被搬空的时代。
不管是化工企业、汽车行业、矿产业以及各种人参、红木等等的珍贵植被药用资源,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
也因此,各国的觊觎目标,第一时间都瞄准这里,以至于,这里的立功机会就多,升迁自然也快,但机会往往伴随的也就是危险。
这些危险是对这里的战士考验,同样也是对这里的百姓的生存考验,这就造就了东北彪悍的民风,有时候一个眼神儿不对,都能打一仗。
后世网络上调侃东北的一个段子就是:你瞅啥?瞅你咋的?
在这个时候还真不是夸张,东北人不太习惯文质彬彬,但更加讨厌畏畏缩缩,尤其是那种偷瞄,这在东北人看来,肯定是做贼心虚。
一般来讲,这时候的东北人更加喜欢不打不相识,打一架,然后起来喝一顿酒,行了,都是兄弟,相反,那些不敢硬碰硬,而是忍辱负重道歉的,倒也不至于非得揍你一顿,但肯定是不愿意跟你多来往的。
这两个人,来到这边儿之后,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群膀大腰圆的东北汉子,要么惦记找你打仗,要么想tz要跟你拼酒,作为更加喜欢以理服人的南方人,是真的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