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为什么不戴口罩,还有刚刚用药的时候,你太抠了。”
妹妹尊重哥哥,关系稍微好点的家庭里,都不会有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
要么妹妹害怕哥哥,要么哥哥害怕妹妹,要么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反正李家的妹妹李映红是不害怕哥哥李胜利的。
在家的时候,她还时不时的仗着自己学习最好,给哥哥李胜利上眼药。
最近她也是被老娘韩金花打老实了,出了家门,憋了快两天,这不就原形毕露了?
扫了一眼说话不怎么客气的妹妹,李胜利觉着年前还得让老娘给家里的兄妹俩加餐,这性格还是有些跳脱。
接触时间虽短,但熟知小叔李胜利脾气的肖凤,怜悯的看了一眼挂拉着小姑名号的李映红。
每次小叔露出这种眼神,多半都是在算计人,自己二哥拖谢公子进公厕那次,差不多就是这种眼神。
“在医院、在卫生院都必须戴口罩的,但在洼里的卫生所不成,小村子的卫生所也不成,田间地头更不成。
口罩虽小,戴上了就遮住了你跟村民之间的情义,卫生?防疫?
老百姓看到的可不是这个,你脸上的口罩,只能让他们觉着你高高在上,觉着你傲气。
做村医,不戴口罩就是对社员的尊重,这虽说不讲道理,但就是村里跟大队上的道理。
这很不科学,但很实在,你戴上了口罩,就是远离了你的患者。
洼里不大,统共这么百十户人家,你得罪遍了,就没法在村里立足喽……”
妹妹李映红开了口,李胜利也就给她上了下乡的第一课,你敢高高在上,社员找到机会就敢踩死你。
女孩做赤脚医生,再这样高高在上,弄不好在村里的遭遇会很悲惨。
淳朴憨厚,是对大多数人而言的,但还有那一小部分不是?
“哥,那药呢?”
扫了一眼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妹妹,李胜利斟酌了一下,觉着第二课的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divclass="tentadv">“你这丫头读书不精,学习能力不高。
发问之前,总要了解一下情况的,你问的这个问题,不会显示你的好学,只是给我展示了你的无知。
还有你拙劣的学习方法。
李映红,我问你,安宫牛黄丸是什么药?”
既然妹妹强烈要求自己给她上课,李胜利也不拒绝,转身倒骑在官帽椅上,将下巴在椅背上搁好,就开始了对妹妹的诛心之课。
“我不知道!”
看着哥哥李胜利吊儿郎当的模样,李映红知道这是要看自己出丑,气哼哼的回了一句。
“那好,这个问题先按下,等回家的时候,我当着妈的面再教你。”
抬出了家里的镇山虎,促狭的看着妹妹,她敢不翻书,李胜利就敢让她回家一边哭、一边挨嘴巴子,还得乖乖的翻书。
“哥……
我这就找。”
想及家里老妈的嘴巴子跟大脖溜子,李映红打了一个寒颤。
家里老娘可不会因为她是女孩,下手的时候会收敛,该打嘴巴子就打嘴巴子,起的晚了,拽着辫子直接被拖下床的时候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