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心里烦的很,却不敢真的跟顾行温父子撕破脸,只假笑道:“哥,我就靠你了。”
顾行温点头,却叹了口气。
这事儿,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涟漪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怕。感觉是那种,就算你杀了她,她也会强撑着诈尸,反杀回来的人。
何况,他也不能真的杀了谢涟漪。她是谢家的女儿,就算谢峥嵘再不待见她,也不能真的看着外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顾行温又叹了口气。
想起最近的不顺利,他恼怒地瞪了顾明景一眼。
若不是因为这个倒霉儿子,顾家也不会一次一次被送上风口浪尖。去他妈的爱情,简直是倒霉玩意儿!
顾行温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儿子:“若是你能和谢安柔断了,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顾明景唇抿成一条直线,格外冷漠,不近人情:“安柔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上一辈人的事情,凭什么迁怒到她什么?分明是谢涟漪的错,是她不依不饶,凭什么要责怪安柔!”
“爸爸,你不能不讲道理,出事儿的时候,安柔只是个婴儿,事情的恶果不该由她背负。”
顾行温看了他半天,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他忽然发现,有病的不止是谢涟漪和谢安柔,还有自己的儿子。这种屁话,他居然真能说出口?
是,谢安柔没有罪过,这个的确,谁也不能说她有罪。
但她生来就不是谢家的人,她属于那个贫穷落后的山村。既然身份曝光,她就该主动离开谢家。
反正,谢家这些年的教育,也足够让她好好生活了。
结果呢?她不仅不走,还百般打压谢涟漪。
这样的女孩子,顾行温并不觉得她“不该背负恶果”。
只是,自己的傻儿子,是真的被谢安柔洗了脑,一心觉得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孩。
哪怕亲眼见到谢安柔玩弄心机,他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说服了自己,认为谢安柔只是被逼无奈,才狗急跳墙。
他还用了个很好听的俗语:“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安柔是个人。谢涟漪步步紧逼,差点逼死了她,怪不得她这样做。”
“如果是我,我会更狠,安柔还是太善良了。”
顾行温想到此处,又深深叹了口气。
顾行舟看着两个人谈起顾明景的感情问题,眼神微微闪烁,忽然开口质问:“明景,我忽然想起来,那个谢安柔是你的女朋友。你跟我说,让我打压谢涟漪的时候,口口声声是为了顾家的生意。”
“但我怎么觉得,你是为了你的小女朋友呢?”他微微蹙眉,眉间涌上三分怒气,“顾家的声音和名声,可由不得你去胡作非为!”
顾明景语气冰冷:“我说了,这件事与安柔无关,叔叔听不懂吗?”
这话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
顾行舟心下一怒,微微咬牙,冷笑一声:“好,好的很!”
果然呢,顾明景的确从没有将他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他瞎了心,才会掏心掏肺为顾明景谋划。
顾行舟恼怒地甩袖离去。
顾行温喊了一声:“行舟……”
见顾行舟不搭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教训顾明景:“你太沉不住气了。”
顾明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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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深按照谢涟漪的要求,很快写了个检索查重程序,检索到顾行舟近年来发表的全部论文,全网查重。
查完之后,他将结果发给谢涟漪。
“顾行舟的论文,重复率都在合理范围之内,并没有什么不合规的地方。这些论文我也看了,质量很高,上这些杂志是很正常的事情,应该不存在背后操作。”他这电话中对谢涟漪说,“单从论文上看,顾行舟不存在问题。”
“我知道了。”谢涟漪语气平静,并没有意外,“你继续忙,我再想办法。”
江砚深“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谢涟漪坐在屋子里,屈指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