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下意识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
晏仇语气不容置喙道:“皇后,你过来研磨。”
抚云自知没有自己的事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磨,倒退离开了殿内。
谢时竹微蹙着眉:“我不会。”
晏仇眼底闪过兴味,薄唇轻勾,说出来的话过于露骨:“不会朕可以教你,在房事之时,朕不也一样教得你熟能生巧。”
谢时竹:“……”
系统没忍住,在谢时竹意识里偷笑。
晏仇静静欣赏着谢时竹逐渐红起来的脸,手指颇有节奏地敲着案面,深眸纹丝不动盯着她。
谢时竹硬着头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来到他身边。
晏仇见她右手捏住了杵臼,随即大掌敷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体温让谢时竹下意识想要躲开,晏仇快她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然后,带动她缓慢地研磨。
晏仇垂眸凝视着她白皙的手背,关节明显,还有些清晰的血管。
也不知为何,晏仇口干舌燥,喉咙一紧。
流年从外面进来,将已经燃尽的檀香替换成新的,晏仇这才松开了手。
谢时竹如释重负,方才她能明显感觉到晏仇手心的温度,从冰凉到滚烫。
流年待在殿内迟迟不走,晏仇微微蹙眉,看向谢时竹,“回锦安殿等朕。”
谢时竹一听这话,撒手把杵臼放下,提着拖地的裙摆,忙不迭地逃出承明殿。
晏仇微阖着眼皮,望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对自己的嘲弄。
流年跪在地上小声说:“皇上,吏部尚书死了。”
晏仇重新捧起奏折,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字。
流年汇报完,便退出了承明殿。
整个殿内,只剩晏仇一人,他只想快速批完奏折前往锦安殿,毕竟,谢时竹已经松口,他不得好好努力一点,尽快让谢时竹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样,他也可以牢牢抓住她。
夜越来越深,原本堆成山的奏折也仅剩一点。
晏仇一脸倦意,指尖捏了捏眉心,忽然,他浑身泛着异样,胸口燥热,而他捏着奏折一角的手指微颤。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推开案前的奏折,喝了一口凉茶,想要压住这股异样,可根本没有作用。
晏仇紧皱眉头,缓缓起身,踱步出了殿。
天气已经分外炎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