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景顾不上去思考他到底是怎么发现长微一笛和宋微吟身边的那个天憙只是一个傀儡,他只能看到白归晚直接上手捏住了椒颂的脖子。
五根手指拎着脖子的姿态很随意,却也足够让陆黎景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情绪也在顷刻之间彻底崩溃。
“不——”
他嘶吼出声,奋力想要挣脱白归晚在自己身上压制,将椒颂从白归晚的手中救出来。
陆黎景剧烈地喘息,双目通红,竟然直接从眼角落下了血珠。
“不要杀她!她真的是无辜的!不要杀她!”
陆黎景已经顾不上其他,对白归晚喊道:“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你不能杀了她,这些事都不是出于她本心,不要杀她……”
就在这时,被白归晚拎在手中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
天憙视线中的
“是一个穿着巨大斗篷的神秘人,他在谷中修养一段时间,作为报答,他交给了椒颂一种制傀方法。”
听到斗篷打扮,白归晚表情微沉,不由想到了白逸心。
陆黎景自责道:“若是我当时没有误闯百花谷,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这一些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为了救他,天憙何必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他向两人恳求道,“该死的是我,天憙发现自己被那枚妖丹控制行了恶事之后曾经多次试图自我了结,是我出于私心,为了让天憙活下去,甚至帮椒颂压制了天憙的意识。”
天憙受体内妖丹的影响,方才又晕了过去。
陆黎景看着天憙并不安宁的睡颜,对三人下跪道:“还请两位能高抬贵手,放过天憙。”
听完这个故事的众人心情复杂。
这个故事中的每个人都有错,唯一无辜的天憙也因为身体不受控制,身体被迫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青漾询问碧玉蟾:“能否将天憙体内的妖丹取出?”
碧玉蟾道:“那妖丹已经和天憙融为一体了,强行取出会要了她的命。”
“而且这妖丹实在是古怪。”碧玉蟾沉声道:“那狐妖死前的行为实属诡异,死后竟然妖丹还能继续作恶,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直接找孔艳问一问当年狐妖之事便是。”白归晚说,“当年孔艳不是同那些宗门的人一起击杀了那个狐妖么,应该对那个狐妖的情况了解。”
他看向陆黎景:“此事还需要再议,你先解开这个阵法。”
事到如今,陆黎景已经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