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傅闵臣,终究是熬不过这七年之痒。
他正想着,胸口又隐隐泛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宋渝拿出袖口的红色手帕,一边堵住鼻孔一边微微仰头。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温热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那手帕上却看不到任何血迹。
大夫说过,血流得越频繁,病情就越难治。
宋渝不想出国,他舍不得傅闵臣。
他怕自己离开了北城,这北帅府的大帅“夫人”
就易主了。
尽管傅闵臣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可他并没忘记自己是他年少时用八抬大轿迎回来的结发爱侣。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待鼻腔的血止住,宋渝回到内房,合衣躺在傅闵臣身侧。
他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轻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将头埋在他后颈中。
“阿臣,你好久都没抱着我睡了……”
宋渝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我累了。”
傅闵臣将他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微微挪了挪。
凉意蔓延至宋渝全身,他看着他的后脑勺,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他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他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拥抱而已……
第2章
第二天一早,宋渝醒来,床上已经没了傅闵臣。
只有身侧冰凉微皱的床单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来过。
宋渝吃了药,拿着细小毛笔抄写心经。
“啪嗒”
刚落笔没几行字,滚热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鼻腔落在了绢纸上,涌成朵朵梅花。
“夫人!”
丫鬟小七吓坏了,急忙找手帕给宋渝止血。
慌张中,她打翻了昨夜傅闵臣拿过来的锦盒,看到了那梅花手帕。
小七想都没多想,拿着手帕直接放到了宋渝鼻翼下。
“给我烧了它!”
宋渝将手帕甩到地上,眼底是夹杂着痛楚的愤怒。
小七战战兢兢地将火炉端了过来,宋渝弯腰捡起,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进去。
顿时,火花四溅,一股黑烟腾腾上升。
“你烧给谁看?”
傅闵臣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怒气沉沉。
宋渝被那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暇搭理傅闵臣。
在外面顺风顺水的傅闵臣何曾受过人忽视,火气上头直接拽着宋渝胳膊,逼迫他直视自己。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