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东西底下还放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
礼物盒里是一款女表,英国的一个小众牌子,价格在四位数。
其余之外再无其他。
洛月把这些东西翻完以后便窝在椅子里发呆。
太阳逐渐西沉。
良久,她从箱子里把表拿出来换上,金色衬得她更白。
之后她便把那个箱子塞进了桌底下。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这种快递每年都会在她生日前后寄到,从嘉宜寄过来,寄件人只写个“洛”,电话是隐藏的,具体地址也没有。
但这种快递是从她爸离开月亮岛的第二年开始出现的。
任谁也猜得出来是她爸。
洛月不知道当年她爸为什么要离开,也不知道为何此后再没联系过她。
那小半年不管谁提起来,总会用怜悯的眼光看她。
洛月问不出来理由。
即便她大学是在嘉宜上的,但在那所城市里,她从未偶遇过一次她爸。
命运有时就喜欢和人开玩笑。
收到快递让洛月的心情急转直下,不过在办公室缓了十几分钟,总算好了很多。
等她再去里时,秦朝意已经离开。
估计是不高兴了。
那姑娘一看就是被娇惯出来的,大抵从小是要星星家里人会想方设法给摘月亮的类型。
年少有为,骄傲又恣意。
洛月夸她时是真心里带着几分揶揄。
因为在自己做到那些事时从未觉得是值得高兴且炫耀的。
可秦朝意却能自然地将这种骄傲流露出来。
并且一点儿都不让人讨厌。
似乎这就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事儿。
自小都被宠着,肯定也没受过什么挫折,来月亮岛这一趟也挺让人委屈的。
更何况,刚才她很明显在生气。
洛月站在秦朝意刚才所站的位置发了会儿呆,有学生喊她,她便收敛了所有思绪过去。
洛月作为班主任,还有负责每天的课后服务,简而言之就是看着学生写作业。
“双减”之后,老师们几乎都不会布置太多作业,所以每天的课后服务只有半小时。
刚好在日落西山时放学。
洛月也踩着夕阳的影子回家,一路上都把程时景那天的话在脑海中回放。
——洛月,控制住自己的心。
——洛月,别放纵。
如此几番后,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很奇怪,分明只是见了几面而已,分明只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而已。
分明她们只认识了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