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喻挽不想搭理他,不过到底是开心的。
上了车,车厢内灯光暖黄,充满了别样的温馨。
容誉想到刚才,还是觉得心疼,他迟到了多久,他的挽挽,就在那受了多久的奚落。
他握起她微凉的手,放在掌心暖着,又不忍责怪她,只是问着,“不是让你等我回家再一起来吗。”
喻挽眨眨眼,如实道,“我不可能一直躲在你身后啊。”
听见这句话,容誉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澜,手却握紧了她的,声音低沉,“挽挽,你可以的,可以一直在我身后。”
他又补充,“以后不要再像这样,算了,以后还是别回老宅了。”
喻挽:“…”
不回老宅,怎么可能,她没把容誉的话当回事。
还反过来安慰容誉,他们只要尽力避免在敏感的时候回老宅,还好一些。
……
回到家,容誉亲自下厨,是喻挽点的煎牛排。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立在餐台前的男人,宽肩窄腰,身姿修长。
本该是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却因为她,入了这烟火凡尘。
甘愿为她洗手作羹汤。
喻挽看着,情不自禁问,“容誉,你下厨,是因为今天是元旦吗。”
容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刚结婚的时候,他说过,节日的时候可以下厨。
其余时候不下。
他侧过头,看着喻挽,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我之前说,可以给老婆做饭,”
喻挽点头,“嗯。我还记得。”
只听容誉悠悠地继续道,“那我现在再加一句,如果是给喜欢的挽挽老婆,什么时候都可以。”
“容誉,”喻挽扁扁嘴,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好。”
容誉看了眼自己腰侧的小手,唇角微勾,这样的挽挽,他怎能不好。
他的挽挽,在遇到他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从今往后,有他在身边,只剩下甜了。
……
到了晚上,喻挽洗过澡,躺在大床上。
最近几天,她在这个床上拥有太多关于容誉,令她瑟瑟发抖的回忆。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更是规律得接连刺激着耳膜,喻挽躺在自己的一边,望着天花板,愣了半晌。
里面的动静渐渐变小,浴室门应声而开,喻挽干脆闭了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容誉在床边,擦着头发,看一眼床上的喻挽,睫毛都快颤抖成筛子了,心觉好笑。
他轻哂,“挽挽,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容誉这个臭男人,竟然直接把她拆穿了。
喻挽装作被吵醒的样子,迷蒙着睁开眼睛,“唔…容誉,我好困。”
说完,她就背过身,离容誉那边又远了些,一副要睡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