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织在抓获前两个alpha时,都没能用得着这支试剂,但此刻她紧
紧地握着斜挎包的真皮背带。
即使现在的形势似乎一片大好,她占据了绝对优势,可她心里却突然多出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这种不安感促使她咬咬牙,透过耳机,又向那只初级虫族小队发号命令。
“围剿她,伤得越重越好,只要不弄死就行。”
一只巨型蝗虫,直直地冲向了桑陵所在的楼梯间。
它有一颗硕大的头颅,瞬间将木质的楼梯门全部冲散,锋利带着鲜血的口器闪着寒光,与桑陵的脖颈擦肩而过。
两只虫子。
两只巨型虫子。
桑陵站在狭小的楼梯间里,发现向下的通道已经被那只天牛给堵住,而这只蝗虫则对她步步紧逼。
而她无路可逃。
她喘着粗气,站在原地,和两只巨型虫族对峙着。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赢不了。
她曾经也和两只虫族对峙过,但那一次她没有在战斗前就受伤,没有易感期爆发,手里还有一把威力十足的光能枪。
可现在,她赤手空拳。
不管是理性的‘自我’,还是生物本能的‘本我’,都在告诉她,赢不了。
蝗虫巨大的口器一步步逼近,它有硕大的,几l何形的头颅,两只属于昆虫的眼睛是那么古怪、畸形,以至于让人心生恐惧。
蝗虫口器上腥臭的血腥味越来越近,可桑陵却一动也不动。
没有意义。
赢不了的东西,没有挣扎的意义。
?如果今天必然死去,与其螳臂当车、小丑一样地死,不如从容一点。
蝗虫的两只前肢向两侧高举起,时刻准备控制着桑陵,仿佛是两只巨大畸形的胳膊,正要给桑陵一个致命的拥抱。
可在这个时候,桑陵抬起头来。
她深黑色的眼眸被荷尔蒙激发后,绿意更加明显。
?不管刚刚‘自我’想得有多好,在死亡真正临近的时候,在那?锋利的口器悬在她的头颅之上的时候,?桑陵还是被激发了生物的本能。
理智的‘自我’消失了,像一叶淹没在汪洋中的小船。?
残存下来的只有alpha的本能。
作为动物和野兽的alpha,此刻并不在乎尊严,在易感期的她是如此地暴躁易怒,只想要战斗至死。
哪怕是死,她今天也要和这只蝗虫对抗到底!
她发出一声怒吼,真正螳臂当车一般地向那只蝗虫冲去。
蝗虫冰冷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流光,那似乎是笑意,它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如此地不自量力,但它已经决定收割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