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妍立马便要过去,但蹲的时间太久,血液循环不畅,她才站起来便又腿麻的差点跌倒。
江渡没去扶时幼妍,他上前和医生询问情况,但主刀医生却始终打着太极,没说肯定的话,更别提担保的肯定。
时幼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继续蹲在地上沉默不语。
医院里不许抽烟,尤其还是手术室外。江渡想点烟,只能抽出一根细长的烟咬在嘴里过过瘾。
江渡忽然想起,在时幼妍出国留学的第五年,秦放在生日宴上喝的烂醉如泥,自嘲般呢喃:“如果时间重来就好了,为了可笑的自尊心,我连一句喜欢都没说出口。”
也就是在那年,秦老贼一手创办了秦氏钟表集团,也就是han露钟表集团的前身。
江渡将咬着的烟扔了,道,“钟表最能代表时间和岁月,可时间却是最追不回的东西。秦老贼做钟表行业,不过就是可笑的期望时间重来。”
时幼妍咬着唇不说话,她和秦放早就没关系了。
江渡望着时幼妍的玻璃眼却不继续说了。
这些事儿还是等秦老贼醒了自己和时幼妍说吧!他在这瞎操心什么东西。
H市的ICU内,秦放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经凌晨四点了,医护人员还在给他做着各种检查。
时幼妍隔着玻璃看了片刻,“他既然没事,那我也可以走了。”
“不等秦老贼醒吗?”江渡问,却也没多挽留。
作为旁观者,他更看得清时幼妍的心有多硬,秦老贼捂了这么多年也没捂热,没良心极了。
“嗯,不等了。”
时幼妍将外套裹紧了些,走出医院。
她订的五星级酒店总统房,酒店已经派专车来接了,时幼妍到了酒店后便将回白城的机票订了,上午九点二十六分的,是最早的一班回白城的飞机。
时幼妍简单洗漱后便倒头就睡,秦放那有秦络却和江渡在照看,轮不到她这个前女友操心。况且祸害遗千年,秦放这种变态十有八九是要长命百岁的。
时幼妍这样想着,却没想到八点半过完安检后,接到了秦络却的电话,她声音软糯带着鼻音,还有不易察觉地一点忐忑。
“幼妍姐姐,你上飞机了吗?”
“还没,在候机。”时幼妍道。
“噢,那就好那就好。”秦络却长舒一口气,有些庆幸。
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说道,“幼妍姐姐能回医院一趟吗?我哥他醒了,但是情况有些复杂,可能必须你来才行。”
“什么意思?”时幼妍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头的秦络却有几分尴尬地陈述事实,“啊,那个,就是我哥他失忆了,所有人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你。”
这事情有些荒谬,尽管任何事情在医学上都有可能发生,但时幼妍还是觉得秦放忘记一切却只记得她这事儿,荒谬得宛若希腊童话故事。
H市人民医院VIP病房内,秦放醒来后经过一番检查后便从ICU转到高级单人病房内,臭着一张脸望着周围人,周围都是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幼妍赶到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场景,像是地震后的现场一样,杂乱不堪,一群人围着秦放像是围观国宝大熊猫似的。
“幼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