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暄妍感到自己再次被太?子两句话又掐得死死的,确实,比起每月来癸水时的那种恨不得以头抢地而死的苦楚,与他日日行房,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少女支起红彤彤的软眸,曼声道:“但是,你不可欺负我。”
宁烟屿心说怎会,她不知道,他怜惜心疼着她,已经很是留手了。
这一战,才是真正酣畅淋漓,令人大呼痛快。
相信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敢说什么“一眨眼”之?类的话来气?他,太?子妃该有?一点对她夫君的了解了。
太?子亲了亲自己太?子妃的脸颊,把昨夜里那些夸赞她的话拿出来说一说,可惜场合不对了,少女听得耳垂滴血,特别想揍他。
恰逢此时,行辕的彭女官来送信,说是开?国?侯府递上来的,师暄妍一听,忙推开?他,爬到床榻外侧,支起两片帘,将一颗脑袋露在外边:“送进来。”
彭女官进来时,太?子殿下虽在帘中不露一点春色,却仍及时地扯上了被衾,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盖好。
彭女官将信拿给太?子妃,不敢往帘子内瞧,肃声回禀道:“信是开?国?侯派人送来的,现下人已经走了。”
其实江夫人没有?来,侯府只是派了人来送信,师暄妍就知道答案了。
这个答案对她来说是早有?预料的事,因此便也?心无寸漪,很平静地接受了。
等彭女官走后,师暄妍便想把这封信烧了,她还没下榻,宁烟屿将她拽了回去。
少女重新被困在了身下,嘤咛两声,掌心底下夹带的信件便被他夺走。
“是什么信,给孤好好看看。”
师暄妍不想让宁烟屿知道他们?一家子发生的事,想夺回来,可她抢不过宁烟屿。
信封被拆开?,宁烟屿取出里面的信纸,长而浓的眉宇微往上扬,念道:
“般般开?出的条件,为父应允,可将江家一行人自驱出侯府,无奈家中妇孺皆心存不舍,不肯应许,芙儿跪地祈怜,为父动心不忍。是故……”
老丈人是武将出身,文采不通,这封信写得仅能评价为:词能达意。
但这信上的内容,让宁烟屿明?白了。
“你同?他们?说,要把你表妹一家赶回洛阳,否则,你就不回师家?”
“还我!”师暄妍恼羞成怒,依旧不依不饶地抢着他手里的信。
宁烟屿不肯还,非但不肯还,在师暄妍急了要跳起来之?际,他还先发制人,把自己的太?子妃摁回了床榻之?间,俯下身,犹如拷问一般盯住身下的少女,嗓音发哑:“要是他们?同?意,你真的要回师家?”
师暄妍白他一眼:“怎么可能。”
她就是日日在这里和他相看堵心,也?不会回师家的。
得了太?子妃的保证,男人的脸色和缓少许,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师般般,你对那家人还是过于仁慈了,需要孤派几个人把那姓江的一家给你抓起来套进麻袋里打一顿么?我给你递大棒。或者,咱们?在二?楼寻一个雅间,痛痛快快地看他们?挨打。”
师暄妍一直没想到,居然可以直接用拳头来出气?。
她往昔势单力薄,也?寻不到打手,可是现在打手的头儿就在眼前。
“你不许插手。”
师暄妍摁住他的胸口,不许他再欺身而近,又来亲自己。
“但是,你可以借我几个人吗?用完便还,绝不走露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