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姐妹们,我竟然被这该死的男人迷惑了心智,痴痴地跟着他跑来。听了你们的经历,我更加想打死当初的自己!”
琴瑟摆手安慰:“妹妹从海外赶来,怎知晓京中之事?该怪的是那花言巧语之人,怎能怪妹妹!”
沈辞一脸愤愤不平:“姐妹们如此貌美,竟然被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弄来做妾,苍天真是不公平!我越想越心疼。”
侯春“嘘”了一声,往四周瞧了瞧,便悄悄说道:“辞妹妹这话可莫要再说了。”
“我等虽是被送来做乐子,可似乎送我等前来的人身份那可不一般。若是在这背后谈论,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我等都落不到好。”
沈辞听了这话后立即住嘴,便好奇了起来,低声问:“有多不一般?”
“比这宁王的来头还要大!”随后侯春又叹息一声,“这宁王虽说是个王爷,但如今人人避之、破落不已。”
“我初到京城,还不了解这些,不如同我详细说说?”
沈辞眼睛一亮,这正是打探口风的最佳时期!
她来之前没料到这人竟是个王爷,但既然来了王府,便要打听出更多有效的信息来。
侯春眸光在不远处的桃映身上落了落,抓起石桌上一把瓜子便磕了起来,“辞妹妹,我说着口中便渴了起来。”
沈辞是何等聪明人,当即就猜到了原因。
她对着远处的桃映喊了句,“麻烦桃映妹妹给上一壶茶水。顺便让厨房做一份糕点,和茶水一道拿来就好。”
桃映应声便离开了未白居,去忙活沈辞吩咐下来的事。
桃映刚刚离开,沈辞的眼睛便更亮了几分,“这回可以悄悄说一说了吧?”
侯春见此,捂嘴笑道:“辞妹妹可真是机灵。”
语毕,便直接切入正题。
“这事要从八年前说起,那时两位皇子争权。宁王遭了当今圣上的道,兵败成寇。不知圣上为何要留着他这性命,但他却毫不意外地成了这破落王爷,人人避之。”
“他这脸上的疤痕,也是当年留下的呢。”
琴瑟见此,连忙开口道了句:“侯春,你有几个胆子还敢议论这件事?脑袋不想要啦?”
“这事明眼人又不是不晓得。”侯春
对着琴瑟翻了一个白眼,顺便吐出了一个瓜子皮,“只是大家都避着而已。”
“想当年,宁王天资卓越,仅十五就被封了王。那翩翩少年得了京城多少少女的芳心暗许。只可惜这一朝容貌尽毁、地位全无,谁见了都要避一避呢。”
知惜温柔道,她的叹息不难被人察觉。
“可不是么,连洛美人都不例外,迷上了这少年。”琴瑟剥了一个金桔,慢慢吃了起来,难免有些意难平。
“曾艳绝京华的才情和美貌,如今不过都是一抔黄土咯。”她微微叹气。
“说到此,我瞧着辞妹妹和这洛美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倒是不知这面纱下是何等容颜了。”
侯春随口问了句,心中还是有些期待,“不知辞妹妹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等看一看?”
沈辞摘下了面纱,也想求证一下几人口中的话,但为什么她们会这么觉得呢,没有理由啊。
在看到她的容貌后,安静的院落顿时响起了三人的吸气声。
“像,像极了!”侯春有些愣。
琴瑟和知惜又何尝不是,瞧瞧这五官,多像啊。可细看来却又不是很像。辞妹妹身上的一种朝气,那可是洛美人不曾有的。
只有雪里神色如常,只是惊讶辞姐姐如此好看。
“我还从未见过那洛美人,不知究竟是何等美貌。但我却觉得眼前的辞姐姐最好看,美若天仙下凡!”
雪里便是那白衣姑娘,她如今只有十五岁,过去京城的乱事是记不太清的,甚至从未见过那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人。
她年纪虽小,但歌舞精通,容貌可人,便自然而然成了明月楼四年一选的小花神。
而其余三人如今早已二十三四,在八年前可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在花楼里就已经可以弹琴唱曲、受人追捧了。
所以那第一美人,她们自然也是了解过几分的。
“像与不像又如何,我就是我,只是沈辞而已。”沈辞笑靥如花,仿佛让人看见了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