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疑惑的不仅是她,何辞也是,她暗戳戳靠祁蔓耳边小声道:“这就是黎总的姑姑吧?”
“她怎么没和黎总在一起?”
祁蔓耸肩,小声回她:“不知道。”
她们靠坐在一起,中间有一个扶手,何辞觉得不方便把扶手放下,所以差不多半个身体挨祁蔓身边,说话时还咬耳朵,怎么看都很亲昵。
在黎蕴看来活脱脱的暧昧。
大庭广众就如此,真是——真是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黎蕴无端生闷气,她别开头看窗外,身边唐韵道:“你刚刚说回去要干什么的?”
面前那两人依旧黏在一起,何辞小声嘀咕一句,祁蔓被逗笑,眼角扬起,漂亮的眼里盛满笑意,水盈盈亮晶晶的,她肤白五官深邃,淡笑时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黎蕴盯看几秒,偏头道:“回去找个寺庙拜拜。”
“寺庙?”唐韵修理漂亮的眉毛拧起:“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黎蕴余光瞄对面,故意声音扬一点:“最近运气差,想去寺庙拜拜,去去晦气。”
晦气?
祁蔓抬眼,正瞄到黎蕴余光,两人视线碰撞,一触即分。
“那夫人千万不要去灵寺。”祁蔓搭话,一本正经道:“去那没用。”
唐韵笑:“怎么?你也有研究?”
“没有。”祁蔓轻笑:“我来大会之前被朋友带去过,一点用没有,还是会碰到晦气的人。”
晦气的人?
黎蕴眯眼,眼底有刀子,和祁蔓余光扫在一起,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忽闪而过,唐韵道:“说起来我也要去拜拜,最近公司事太多,有些水逆,黎蕴,我们一起去吧。”
“好。”黎蕴刚应下,空姐过来和她们打招呼,要起飞了,祁蔓靠窗,有帘子遮挡,她掀开帘子,外面天气阴沉沉。
从那天下雨开始,这天气就时好时坏,偶尔一场暴雨,偶尔晴空万里,她们刚刚来的路上艳阳高照,现在要起飞天却阴沉下来,连带祁蔓眉头皱起,她松开帘子,回答空姐几个问题后听到何辞道:“天阴了?”
祁蔓附和:“嗯。”
“可千万别下雨。”
何辞道:“我最讨厌下雨坐飞机。”
祁蔓摇头:“应该不会。”
她这张嘴就没灵验过,谁知道这次还真灵了,果然没下雨,外面虽然不是艳阳四照,但也没飘雨丝,何辞从飞机上天就靠椅背上休息,和她说着说着就睡了,祁蔓转头,看到她头挨自己肩膀闭目浅眠,她从空姐那里要一条毛毯披在何辞身上,对面唐韵道:“睡着了?”
祁蔓面带笑,有些宠溺:“睡着了。”
“这孩子跟你真好。”
确实很好,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要和自己回家,也不怕自己是坏人,缘分真是奇妙,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能亲如姐妹。
反观她和张春山,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却如陌生人。
唐韵感慨:“我以前有个朋友,也特别好,我们去哪都要一起,上学,毕业,工作,旅游,别人都笑我们是连体婴。”
虽然唐韵没有说是谁,但祁蔓刹那就想到黎言之的妈妈,以唐韵对430这么执着,八成就是她,唐韵道:“不过我们后来还是散了。祁蔓,人生能遇到一个知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要好好珍惜。”
祁蔓偏头看何辞,说害怕坐飞机的她睡的比谁都沉,她失笑看向唐韵,微微点头。
黎蕴余光瞄祁蔓和何辞,怎么看怎么别扭,她换几个坐姿,转头看窗外,唐韵刚刚触及伤心往事,她眼角闪烁晶莹,避免失态,她对祁蔓和黎蕴道:“我去趟卫生间。”
黎蕴低低嗯声,唐韵起身离开。
四人座霎时剩下三人,还有一个在睡觉,祁蔓和黎蕴互相看眼,又不约而同别开视线,谁都没开口,隔了几分钟,唐韵还没回来,黎蕴侧头看,卫生间的门依旧关着,她眉头皱起,收回视线时刚好看到祁蔓帮何辞将薄被往上提了提,那姿态亲昵的简直辣眼睛!
黎蕴冷哼一声,祁蔓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她,这次没避开,就这么直直看着,黎蕴察觉到她视线也不甘示弱看回去,两人似是在较劲,眼都不眨,空气中闪烁看不见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烧的身体都开始摇晃。
身体摇晃?
祁蔓回神,双手撑住座椅两边,发现不是身体摇晃,而是整个飞机在颠簸!
她面色骤变,整个身体往窗边挤压,还没来得及推醒何辞飞机倏而往上升,祁蔓措不及防往后倒,对面的黎蕴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冲她飞过来!直接坐她身上!
何辞受颠簸转醒,睁开眼就看到黎蕴坐祁蔓腿上,她双手扶祁蔓座椅两边,握的很紧,看起来就像是把祁蔓圈在怀里,何辞本就刚醒,见状更迷惑,以为自己撞破什么奸|情,她目瞪口呆:“姐姐,你们俩——”
“闭嘴!”祁蔓瞥她神色后冷声呵斥,立马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