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你真的有够不要脸。”
兀自挂断电话。
盛淮哑然失笑,从沙发内起身,捞起白衬衫套身上,又搭件深蓝米白拼色的开襟毛衣。
一副初出茅庐的慵懒少年样。
空气中是清凛松香,飘着散,在房间中盈盈绕绕。
言梓沉默起身,葱白的手指在床头摸索,摸到件贴身内衣,背过身去,往自己身上盖。
背后四枚银钩松垮的低挂于峰挺的蝴蝶骨,往上是明晰瓷白的肩颈线条。
为了拍戏,她特地挑选出轻薄低束的,只是扣子难系,银钩几次都滑脱,在她准备尝试第三次时,沁凉的大手灵活地攥住她的手指。
“我帮你。”
言梓稍微转头。
睡翘的短发稍稍蹭到男人的脸,他手指一顿,眯眼看了一会儿她浓长的睫扉。
叼了根烟,斜在唇角。
听她问。
“盛淮?”
“嗯?”
手指灵活地挑勾上最后一颗。
“刚刚电话里面是你妹妹?”
盛淮懒嗯一声,并不多说什么,只捻熄烟末。
他向来如此。
关于他自己的许多事,其实言梓都不是从他这里知道的。
比如他的家庭。
盛淮对此更是讳莫如深,每次都能巧妙转移话题。
言梓还是从公司中常年跟他身边那位助理口中无意得知,他还有个亲妹妹。
多大,长什么样,叫什么。
无人知晓。
她只能从盛淮的只言片语中猜测,该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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