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苦恼,也正是简新梅的苦恼。
顾晨撂挑子不怕,她已经暗自安排了专业经理人进驻公司,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面接替顾晨,但宝贝女儿怎么办?
儿子和她离心,还好有闺女贴心,瞧瞧,随便一副画就能卖五十万。
这样的女儿必须留在身边。
可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如果还是以前的社会就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同意也得同意。
顾婉容左暗示又暗示,就差没明说了,简新梅才一拍大腿,悟了。
这一切,被躲在草丛里的小仓仓一字不差录了下来,当顾晨听到,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没被口水呛着。
如此极品,生平仅见!
转眼间又半个月过去,简新梅五十大寿的日子到了。
顾家最近几年风生水起,有能干的儿子,还有个天才画家女儿,前来祝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简新梅盛装打扮,新订做的限量版晚礼服,一身珠光宝气,陪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是顾婉容。
之所以没让男主人顾父陪同,一则今天要拍卖顾婉容新作,二则,来宾个个身价不凡,能让他们羡慕的,只有金钱买不到的名声。
顾婉容没让她失望,一身纯白色
晚礼服,高贵优雅,艳惊四座。
好几个阔太太轮番找简新梅说悄悄话,虽然没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想为自家儿子或者孙子说媒。
这让简新梅越发感觉做的没错,女儿太抢手了,她不抓紧,万一哪天想开,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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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掐着时间点,等人到的差不多,才和顾木兰出现在晚宴现场。
顾木兰依旧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这段时间里,脸上的黑色胎记淡了不少,由深黑变成浅浅的灰色。
两人挽手进来,立刻吸引不少目光,要说众宾客来的主要原因,大部分还是看原身的面子。
人的气质短时间无法改变,顾木兰从刷碗工到现在才两个多月,即使穿了身当季高订,但依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简新梅脸色立刻变了,当着众人面不好发作,迎上去恶狠狠道:“你怎么来了?”
“妈,祝您寿比南山,越来越年轻。”顾木兰怎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意思,勉强笑笑,从包里掏出块浅蓝色围巾,“我给您织了条围巾。”
顾晨知道这围巾来的多不容易。
大师妹拿到他给的投资立刻进入工作状态,选办公楼招聘考察各种项目,每天早上出门很晚才回来,原本按照他的意思,随便买件礼物得了。
但大师妹不同意,妈妈的五十大寿,她要送独一无二的礼物。
这条围巾,是她熬夜半个月织出来的,看的顾晨又心疼又无奈。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简新梅看看四周低声催促,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待会还要拍卖她的画像,媒体已经安排好,到时候绝对是一场佳话,她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
如此结果不出顾木兰所料,就知道哥哥骗她。
一贵妇好奇走过来,看了眼简新梅手里为围巾,惊讶道:“哇,好精美的手工,简太太,这位小姐看着面生,是您的亲戚吧。”
简新梅想也不想便否认,干笑道:“不是亲戚,我家晨儿的员工,过来凑个热闹。”
顾木兰没说话,低下头。
“咦,员工吗?”贵妇摸着围巾爱不释手,听到只是员工毫不客气道,“我好喜欢,帮我也织一件同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