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冷冷瞥他一眼:“少说废话。”
“行行行,”沈束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后腰,才继续道,“其实没什么,我就问他你是不是看错了,然后他说他没看错。”
“……”
江闲面无表情道:“出去,别忘了关门。”
“……江闲,有你这么卸磨杀驴的吗?!”
感冒
留青药业。
柳信的感冒不仅没好,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垂眼看着摊在桌子上的文件,只觉得那些黑字像是长了翅膀,在白纸上乱飞。
摆在一旁的抽纸也见了底,柳信刚想再拽一张,却拽了个空。
他叹了口气,索性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工作。
可没想到,这一趴,就趴了三个小时。
到最后,他还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实在是被那声音吵得没了睡意,柳信困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鼻音也有些重:“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齐时青。
他先是将一沓资料放到柳信的桌子上,然后抬眼瞥见放在一旁的抽纸,眉心一蹙:“你元旦去哪了,怎么感冒会这么严重?”
柳信哪里知道,他懒得应付齐时青,于是又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继续睡觉。
“需要我下去给你买药吗?”齐时青有些担心,他温声问道。
柳信摇了摇头。
“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家吧?这些工作都不急,明天处理也可以。”
柳信没什么动静,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齐时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帮柳信烧好了热水,又拿来一包纸巾,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柳信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
睡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连自己正处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缓了好久,他才按了按太阳穴,给自己倒了杯水。
连水都凉了。
再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柳信决定回家。他将手边文件规整到一处,然后穿好衣服下了楼。
下楼的间隙,他给齐时青发了条消息。齐时青回的很快,还让他这几天居家办公。柳信想了想,也同意了,毕竟他这感冒出乎意料的严重,难保不会传染给其他人。
到家后,他先是拖着病体洗了个澡,然后才扑到床上,埋进被子里睡觉。
可天不遂人愿,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反而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