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枝确实对封楼聿刻意留下的暧昧痕迹犯了难。
她的裙裳大多都会露出些许锁骨,脖颈更是不用说。
冬韵最懂穿搭,如果她在,说不定能给她些好建议。可若是让那丫头知晓她被封楼聿啃了,想来不会太平。
鹿衔枝轻叹一口气,找了件领口有一圈绒毛的白色大氅罩在外面。
她不擅长描妆,索性不施粉黛。
封楼聿坐在内间桌案旁,看她又是比划衣裙,又是比划珠钗的样子,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鹿衔枝收拾整洁后,一转头就看到封楼聿神色不虞地盯着她。显然是又生气了。
那眼神太戾,叫她有些悚然。
“你又怎么了?”
一天天的,她这个忙得晕头转向的人还没发脾气,他发什么疯?
“不准出去。”封楼聿道。
他改变主意了。
一个小小的褚淮青,一个小小的北都少君,位置不够,还不配跟他比,不配跟他争。
鹿衔枝气笑了。
她看这厮就是一天到晚太闲,没事儿还管起她来了。
“不让我人出去,难道叫我灵魂飘出去证明你的清白?”
封楼聿不知晓什么剧情什么女三,自然不知道鹿衔枝那天突然晕厥背后的隐情。
大抵猜到褚淮青在她晕倒后一直守在她身边,为她诊脉,喂她吃药,他脸色更沉几分。
鹿衔枝见他情绪不对,以为是自己语气不好又惹了他。
她不再多言。
冰块人,小面瘫,他狠他有理,她懒得理他。
封楼聿抿抿唇,也没再说什么。
他方才想说交易取消,想叫她不要再去找褚淮青。
总归她无论怎么做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是一定要把她关在暗域的。
但他还没有重铸堕珠,暂且不想也不能暴露。
既不能暴露他知晓自己的身世,又不能暴露他是暗域之主。
若他真这么说了,必定会叫她心生怀疑。
就算她不主动将他的异样告知予褚玄鸿,以褚玄鸿对她的监视程度,她的一切异动必然逃不过其眼。
褚玄鸿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恐会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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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衔枝坐着马车下山,进入山脚闹镇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戴着面纱,露出一双纯净溜圆的眼眸,领着冬韵往最热闹的街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