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飞这段时间过得非常惬意,家族中的人都在巴结着他。整个秦氏家族都为了香露的事高兴,都想掺和进去分一杯羹。
这一日,秦家的人齐聚在秦家主宅的大堂里,神色都很是凝重。
不过,仔细看便不难发现,幸灾乐祸的眼神并不少,那些是之前被排挤在外的族人,如今出了事,自然是乐得看笑话。
秦大老爷阴沉着脸问秦雄飞:“老四,你不是说香露是你独家拥有的吗?为何人家鲁家、黄家、张家都有了,并且早就开始弄了。”
秦雄飞傻眼了,脸上的郁气渐渐变成愤懑,一拍桌子道:“我倒是要去问问,他们究竟从何处得来的?难不成是我们家的人泄露出去的?”
“我们家见过的人有几个?你这是怀疑我们是内鬼?”秦三老爷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冷笑道:“四弟莫要说笑了。你交出方子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在开始修房建屋,招兵买马了,难不成咱们比四弟先得到方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谁有了方子能不据为己有,反而卖出去。
秦二老爷打圆场道:“我听说他们三家都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方子,我就觉得奇怪,这人怎么想的?一千两就将这法子卖了,可若是说傻吧,人家还能知道卖三家?难不成这方子是四弟的那个养在外面的女儿卖的?”
众人皆静默,也皆是心惊。
秦雄飞不语,也在心里盘算着是秦荽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此时有个族人道:“我倒是听到些风声,说卖方子的是个戴着帷帽的女子,穿着打扮并不出众,还带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从言谈举止能看得出来,此女子该。。。。。。该是个风尘女子。。。。。。。”
话到此处,便也无需多言,众人都有意无意看向秦雄飞。
秦雄飞好色,出行必定沿途找女人陪伴,并且不会让一个女人连续上他的床三天,所以,他这一趟究竟找了多少女人,他自己恐怕都不知晓。
在大家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定然是秦雄飞寻来的女人偷了他身上的方子,想法子拓印了去,然后卖给了另外三家同样做香起家的世家。
独家变成四家都有,这稀奇程度便要打折,可即便如此,秦家依然要开始做。
秦大老爷和四家的家主见了面,最后一致决定,香露不再外泄,四家各凭本事销售。
鲁家的老爷全程笑意盈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说什么同意便是,只是全程在手心里把玩一块赤金锭。
眼尖的张家老爷看见了,问了句:“咦,这是香锭?我曾在清远公主的次子身上见过。”
鲁老爷哈哈大笑起来,道:“是啊,我家九儿弄了香铺,也不知道在何处寻得了香方,弄了这赤金锭,这不,先拿了回来孝敬我。总算是没白养这个儿子,哈哈哈!”
鲁老爷是三十岁才得了这个独子,家族排九,所以大家喊了声鲁九,不过却是一直不学无术,天天打扮得像是花孔雀般四处听曲游玩,总之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家教导家中晚辈时,都会说上一句“你怕是要变成鲁九了”。
这句话,不下于大人恐吓小孩子狼来了一般,虽然震慑力并不会很大,却也深入人心。
长此以往,鲁九也更是变本加厉变成个纨绔,好在他没有亲兄弟分薄家产,家里父母也很是宠爱,如此这般倒也过得潇洒。
所以,当几家人都在为香露闹得沸沸扬扬时,鲁九带回来几块香锭,并且说自己和人写了合约,已经在开始制作了,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货。
鲁老爷将赤金锭佩戴在腰间,结果大家都没有发现,他便取下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终于引得众人的侧目,这才笑嘻嘻的夸奖起儿子来,真正是扬眉吐气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