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伴侣?”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你都碰过我的生zhi器了。”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楚霁神情空白了一瞬:“。”
天狼见状,眯了眯眼睛,不依不饶地问道:“难道你还碰过别人的生zhi器?”
“没有。”楚霁将他往浴室里一推,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洗你的澡吧,别问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打算去给天狼找套能穿的衣服。没想到刚走出没两步,对方的声音再次从浴室里传了出来:“楚霁,你的洗澡房我不会用。”
楚霁:“……”
长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头常年行走于冰原、从未踏入过人类堡垒的变异种,天狼不会用浴室,也是人之常情。
楚霁耐着性子回到浴室,一点点告诉他花洒和龙头该怎么用,什么是肥皂,什么是毛巾,什么是吹风机。
交代完一切,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再次被天狼按到了门边的墙上。
“和我一起洗吧。”天狼磨人地缠了上来,“你都碰过我的生zhi器了,我还没有碰过你的……”
他话没说完,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楚霁一把掀开。
楚霁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让我出去。还有,以后不许再把‘生zhi器’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在生气的边缘,天狼总算识相地“哦”了一声,有点失落地乖乖让开了。
趁他洗澡的功夫,楚霁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压箱底的林晞的衣服。他已经记不清林晞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了,但林晞的身量和天狼差不太多,这应该是这里唯一一套是和天狼穿的衣服。
没想到二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的天狼看着那套衣服,却皱起了眉。
“这不是你的衣服,这套衣服上有别人的味道,是谁的?”
他现在身上不着寸缕,身上和头发上的水都没擦干,正在湿漉漉地往下滴。
洗过澡后偏高的体温裹着湿气直直扑在楚霁身上,失去了衣物的遮挡,那一身喷张的肌肉越发具有冲击性。
而某处一直充血挺立的部位更是……
楚霁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把身上的水擦干了,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话音刚落,天狼就用力甩了甩脑袋。
被他甩了一身水的楚霁:“……”
他的耐心终于彻底告罄,二话不说地把天狼塞回浴室,无视了“这是一个身材绝佳的裸男”的事实,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擦干机器般,粗暴地用毛巾擦干了他身上的水,又粗暴地用吹风机吹干了天狼的头发。
天狼一脑袋的毛被吹得乱七八糟,却在热风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还下意识用脑袋蹭了蹭楚霁的手。
楚霁关上吹风机,把他的脑袋掰向自己,认真地说:“你听好了,在气泡垒里,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光着身子不穿衣服,知道了吗?”
天狼问:“洗澡的时候也不可以吗?”
“……”
楚霁今晚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洗澡的时候除外。还有,也不能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你的耳朵和尾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变异种。否则的话,会有很多麻烦。”
天狼“哦”了一声,想起今早那头被击毙的北极狐,问:“你们气泡垒跟变异种的关系很糟糕吗?”
“嗯,怎么说呢,”楚霁默了默,“不能单纯地用好或者糟糕来形容。但是……气泡垒里的人类,的确都很怕变异种,怕他们会伤害自己和自己的亲人。”
“懂了,”天狼嗤了一声,“因为怕,所以先下手。”
楚霁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觉得天狼说的其实有道理。
天狼看着他,又问:“你不怕吗?”
楚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语带促狭道:“怕啊,小狼崽子那么凶,我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