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除了给她做她喜欢吃的清炖羊肉外,我一边研读师大里的专业课程,一边攻读经济学,当然也没忘了研究国足射门乏力一事。
或许是我的努力感动了上天,蓝婕本科毕业后,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考取了商学院的研究生。
上了四年大学,师大留给我的记忆,只有学科考评,我甚至都记不得师大的校门,长什么样子,而商学院我却很是熟悉,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挥霍在了蓝婕的出租屋里,但商学院的阶梯教室、操场、图书馆,哪哪都留下了我俩的身影。
毕业前夕,蓝婕告诉我,她得与我这个国足预备队员暂时分开一段时日,因为他收到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offer。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他半开玩笑的告诉我,“这得看今晚的比赛结果了,若国足能击败伊拉克,最终出现在南非世界杯赛场上,或许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我一听瞬间炸了毛,前四场比赛国足三平一负,打入一粒进球,仅有三个积分,即便胜了伊拉克,也得看卡塔尔和澳大利亚的比赛结果,可蓝婕却不听我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国足上半场给了我莫大的希望,居然罕见的率先打入了一粒进球,1:0领先于伊拉克。
可惜好景不长,比分很快被伊拉克扳平,最后定格在了1:2,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蓝婕,哪怕连一个电话也没接到过。
两年了,南非世界杯都已结束了两个月,这便意味着我在安城浑浑噩噩度过了两年……
我摸出一支烟准备点燃时,口袋里忽然传来了电话声响,傻子也知道是白雪打来的,我摸出电话看都没看便吐出了一串愤懑,“催什么催,不就是做个‘人流’吗?我马上就到……”
电话里传出的盲音,不但没能浇灭我的怒火,反而触发了我小宇宙爆发的节点,没等脏话出口,手机里又传来了短信提示音,“郑启,你走到哪儿了?楼道里很冷,你能快一点吗?”
那刚才的电话又是?
打开通讯录,我不禁呆在了原地,居然是嫂子打来的电话,在我的记忆里,嫂子很少给我打电话,所以定是有事,我刚要打过去,一辆出租车擦着我的衣襟疾驰而过,溅了我一身污淤,“你特么没长眼吗?”
我的谩骂,并没有得到出租车司机的回应,却意外的发现,我已来到了安大附属医院门口,想了想还是将电话塞进了口袋,做贼似的,三步并作两步溜进了妇产科。
“郑启,我在这儿……”
不等我搭话,护士冲着我嚷嚷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嗯……”
“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在家属栏里签上姓名和联系方式,哦对,还有身份证号码。”护士小姐姐说着将一纸协议塞给了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入了护士站。
我很是认真的看了一遍医患协议,而后将协议举在白雪面前晃了晃。
白雪捋了捋散乱的鬓发,挤出一丝笑容道:“签吧,不签人家不给做手术……”
“要不你将他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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