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想了想,又问男人。
最好拐骗。
一点儿不给她面子?
“在下就是这个意思。”
男人又问:“小娘子是担心我是骗子?那不如我陪你在这里等那位郎君过来吧,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待在这街上很不安全的。”
沈棠问:“元良让你来喊我?”
“你在这里等着,不会耽误客栈杂事?”
这男人生得一双细长狭窄的鼠眼,在沈棠没注意的时候,视线在她脸蛋和衣裳来回打量,再加上那股子轻浮劲儿,明显不正派。也只有这种不谙世事的富贵人家的孩子会上当。
自然,她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原先复杂如烈火灼烧的心情,被沈棠这番话这么打岔,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什么情绪都接不上了。那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在胸腔翻滚糅杂成一团,化作一声长叹。
他本来也没抱啥心思,毕竟沈棠身边还跟着个祈善——需知这个世界最不能惹的,其中之一就是文士装扮、戴着发冠发簪的儒雅男性,鬼知道他们有无文心?踢上铁板就不好了——可谁让祈善离开,只剩下落单的沈棠?
二人口音,一听就是外乡人。
<divclass="tentadv">这么一头肥羊不宰了,他啥时候能开张?
只要将人拐走转移,祈善回来也无用。
同时也内心哂笑,嘲笑沈棠单纯无脑。
他这么一说,沈棠神情似有动摇。
“这不碍事儿,耽搁就耽搁,总不能看着你一个小娘子待在街上,很不安全的。”
这一幕也落在往来行人身上。
“这位小娘子如何称呼?”
祈善闻言敛眸,不知何时唇角已带上三分讥诮,一派老成姿态:“沈小郎君啊,你还得多走走多看看,以后便见怪不怪了。”
男人笑道:“是这样的,方才与你同行的郎君让我过来领你去客栈。”
约莫过了一刻钟,头顶传来故作端庄的男声。沈棠闻声抬头,一眼便瞧见个略显富态、五官粗糙的中年男人,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对对对,那就是元良……可,他不是说去打听点事情,还让我在这里等……”
得罪这种混子,也别想在孝城做生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当自己没有看到。
见惯了荒芜萧瑟的破败场景,再看孝城内的繁华热闹,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两幅场景真的存在于同一片天空之下?但现实却是——二者仅仅隔着一面城墙、一条护城河。
酒肆老板内心啐了一口唾沫。
在原地等了会儿,转身就跟酒肆老板租借了张小马扎,摩托也乖顺地伏下来陪着。
天啦撸
穿越近一月,头一次有人喊对性别!
“你看城外,再看城内,哪里对劲了?”
沈棠生得俊俏漂亮,十岁出头的年纪,已经能看出相貌潜力,只需养个一两年就能出栏赚钱。肤色白皙,气质干净,只是穿着打扮不富贵,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
但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男人大方摆手,爽朗笑答。
沈棠听话地待在酒肆门侧,目送祈善的背影消失在街尽头,直到完全看不到了,她眼睛蓦地一亮——虽说穿越快一个月了,但每天基本跟祈善同行,根本没有私人的活动时间。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沈棠此时乖顺地坐在小马扎上,眼神无辜,还冲男人露出核善的笑:“有何事情?”
然后——
他若打消心思便好,若还使坏——
再送他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