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小筑不是来了吗?”
萧径寒:“他来有什么用?又止不了疼。”
裴青玉:“你今日都疼了七八回了,留着明日疼吧。”
“哦,”萧径寒唇角一勾道,“那我今日不疼了,你疼我吧?”
裴青玉脸一热,道:“不可再胡说了,小心伤口真疼了。”
萧径寒抓着他的手,笑道:“没事,快好了。”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他乌鸦嘴,这天夜里,他身上蓦然愈发滚烫,烧得头昏脑胀的。
孙大夫来看了看,说是伤口反复所致。
裴青玉守着他,拧了冷水帕子敷在他额上,又端了药喂他。
可萧径寒脑子有些糊涂了,只觉得药苦,怎么也不肯喝。
他紧闭着唇齿,不让半点汤药灌进来。
太苦了,他不清不醒地想,不喝。
晕乎乎间,唇上忽而覆上一片柔软,熟悉的气息笼了过来。
萧径寒不自觉唇齿一张,汤药灌入口间。
好像也没那么苦了,他想。
裴青玉也是没办法,见喂不进去药,又想起萧径寒之前说,用嘴喂
他红着耳根想了想,还是把药含入口中,俯下身去。
这回,萧径寒倒是乖乖地把药喝了。
许是做梦笑的
裴青玉一口药含在嘴里,一时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原来是装晕的!他有些恼,喉间一动就想把药吞了,可又怕浪费了这药,还得再去熬。
犹豫间,床上昏睡的萧径寒蓦然仰起头,捧着他的脸,咬住了他的唇。
“唔”
口中的药被尽数吮去,又缠着唇舌舔弄,裴青玉喘不过气地推了他一下,萧径寒才不舍地放开了人。
“甜的。”他勾着唇角道。
裴青玉气道:“你何时醒的?”
萧径寒面不改色道:“刚醒。”
裴青玉不信,“我方才见你笑了。”你分明早就醒了!
“兴许是做梦笑的,”萧径寒颇为愉悦道,“我梦见你亲我了,自然要笑。”
裴青玉:“”
裴青玉说不过他,只好把碗里剩余的汤药递给他,“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