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则耷拉着眼,没应声。
陈今平:“你这一谈恋爱很出名啊,变成了整个学院老师们的饭后闲聊啊,上次碰见我们还说了,你应该早点和我们说啊,当时你爸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
傅东升乐呵呵道:“儿子,是哪儿的姑娘啊?”捕捉到傅识则手里拿着的牛奶袋,他立马意识到:“牛奶是姑娘给你买的吧?”
傅识则自己没有喝牛奶的习惯。
傅识则:“你们见过了,还给她送了礼物。”
傅东升眼睛一亮,眼尾的细纹都显得矍铄:“是重新在一起了?”
傅识则不置可否。
任由他们反复询问,傅识则只会简单的回复,傅东升即刻给他转了一笔钱当恋爱经费,傅识则也没什么喜悦,只说了声“谢谢爸”。
傅识则对着他们不会撒娇也不会示弱,几乎不与他们说心里话,就像别人家青春期的叛逆少年,但又会在他们失落时塞颗糖。
傅东升和陈今平早年陪伴他的时间太少,心里有愧,因此也没有做太多要求。
不过,两人考虑问题都是以解决问题的导向出发的。
即将退休的年纪,和儿子又不亲近,便只好觊觎起他的下一代来。
傅东升语重心长道:“儿子啊,我们俩啊,这么多年追求自由时光啊,一直有个事情很后悔。”
他叹了口气:“就是孩子要得太晚。”“……”
傅识则估计没想要会这么早被催生。
电话对面两人还在轮流讲早生孩子的好处,他盯着视频的两个人,直接道:“我们还在谈恋爱。”
傅东升:“那下一步不就是结婚了吗?”
“……”
傅东升:“儿子,咱们谈恋爱得负责任,我记得厘厘是今年毕业吧?该定下来了,别等到女孩催。”
“……”
“如果儿子你不方便的话,你妈和我时间空间上都方便的,你有厘厘父母联系方式吗?我们去和他们喝喝茶啊。”
“……”
傅识则不想听了:“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
今晚吃饭,云厘趁傅识则去添调料时和周迢要了江渊父母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周迢提醒了她,江渊父母至今仍无法接受他的离世,心中对傅识则始终带有意见。
二老住在南芜市,云厘打了个电话,对面传来的女声柔和亲切,她迟疑了会儿,深吸了口气,说道:“您好,请问这是江渊家吗?”
江母轻声道:“我是江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