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三十二岁,早就过了听风是雨冲动易怒的阶段,但不可否认,虞岚的话还是让他心境有了很大起伏,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他握紧拳头,终于叹了口气:“我和她没有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至于孩子……”他停顿,眼睛不躲避地看向虞岚,“我只想和你生。”
虞岚“噌”得后退两步。
她脸色忽红忽白,声音都高了几分:“我不会生孩子!”
她讨厌生孩子,也讨厌生完孩子后被“母爱”支配的无私奉献,虞岚见过太多女人,明明生孩子之前对小孩避之不及,生完孩子后,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孩子身上,没有了自己的空间。
虞岚以为这样说,顾邑便会明白,谁知对方只是点点头:“那就不生。”
“……”
就,就不生?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好似千斤重,万斤顶,让存在内心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闹了这么半天,她把这看作是挡在他们中间的世纪鸿沟,结果他却表现得轻飘飘揭过,好像并不在意?
顾邑看见她怔然的样子,拉住虞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阳台的风吹着冬雪的沁爽,彼此身上的温暖足以抵挡严寒。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有问题也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结婚和离婚,是需要慎重的事情,哪怕两人的最开始只是因为各取所需。
顾邑以为自己会不在乎,可等真正听到虞岚那样说,他才发现自己并非不在意。
他比谁都在意。
虞岚不高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什么事情都要你解决!”
“嗯,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这还差不多。
“所以,不要轻易提那两个字。”
男人表情认真,这是他的真心话。
虞岚触动,表面撇撇嘴:“哪两个字?离婚?”
顾邑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宽大的手掌,掌心温热,没有男人一贯的汗味,清清爽爽,许是开酒时粘上了点儿酒水,清清淡淡的葡萄红酒味儿。
虞岚瞪眼。
幼不幼稚!
顾邑眼底流露笑意。
对你做,就不幼稚。
见状,虞岚眸光流转,瞥见男人的笑意,心里生出一肚子的坏水,于是趁其不备,忽然伸出舌尖……
半夜,顾绥安刚入浅睡,就被楼下的重物摔落的巨响给吵醒,听声音,正是楼下虞岚的阳台。
他“噌”得从床上弹起来,鞋子都没顾得穿,马上跑到阳台上朝下面喊:“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
夜色黑暗,楼下的灯光竟然也不甚明朗,顾绥安什么也看不到,他担忧不已,迟迟没有等到回答,准备下楼瞧瞧,也是这个时候,他居然听到了他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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