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因为她是宁安;不是,是因为他来,不是为了江惊尘。
许非烟下意识皱眉,这是什么鬼答案?
不等她发问,容律插了进来。
容律此次,就是下了决心不让江惊尘倒向容修,所以,他有意显示两人关系的亲密:“惊尘说笑,祁、黎两国如今联姻在即,皇兄自然是满心满眼都想着祁国公主的。”
他将话题转到祁国公主上,就不信,容修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在这纠缠“江惊尘”。
有本事你别娶人家祁国公主呀?
可惜的是,双方当事人的思维明显跟他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二人似乎完全不受此影响,并且还就着这个话题,真就继续聊了下去。
满心满眼都是我?许非烟呵呵一声冷笑。她视线掠过容律,直接看向容修,问:“是吗?”
容修与她对视,眼中温和坚定,答:“是。”
“修对公主之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容律有些愣怔,一时跟不上节奏。就这么认了?当着“江惊尘”的面,明目张胆,连遮都不遮掩一下?
他不禁去看“江惊尘”面色,果见后者唇边浮出嗤笑。这下可以放心了,容律想。
不料,下一秒,她问出来的话却叫他十分意外。
“臣记得……大婚当日,皇上似乎不是这么说的?皇上好像是说,他日宁安公主嫁进来,定要叫她为臣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她故意笑眯了双眼,“臣记得没错吧?”
容律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这话听着,怎么竟像是……“江惊尘”不太乐意容修倾慕公主?在吃祁国公主的醋?
容修也陷入沉默,我要早知道你就是宁安,我能说这些蠢话?
三人在湖心水阁里坐着,一时无言。船家撑着小船缓缓驶来,送来了岸边烹煮的下酒菜。
许非烟见容修久不答话,索性也不问了。
“罢。”她瞥了他一眼,不愿再追究,“你我二人既然分了,自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些话皇上说没说过,都已不再重要。”
“将军——”容修脱口而出,急急唤道,可话到嘴边,顿时又卡住。他是真不知道如何在不坦白对方身份的基础上,解释这件事情。
总不能就直说,当时是为了骗你的吧?
容律察言观色,见他二人闹了不快,适时拾起筷子夹菜送到许非烟嘴边,面上微笑,亲昵道:“此处清炒野菜甚是美味,惊尘尝一尝?”
许非烟给他这出整得吓了一跳,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