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骇,麟帝暴怒。
“左晓绮,你好大的胆子!”麟帝气急败坏,冷硬着嗓子,“德禄,拟旨!”
“贵妃瑾妍,失德失仪失礼!保留贵妃位分,打入冷宫!在场侍卫,太监,各杖责四十,罚禄一年。”
麟帝冰冷的声音落地,瑾贵妃一声冷笑,拢住披风。
左晓绮背靠左家,不削位分无可厚非,可竟要连带着在场其他宫的宫人受罚,各妃自然不乐意。
一妃子大胆上前,道:“皇上,这锦绣宫的宫人受罚也就罢了,可为何连我们的宫人也要一起受罚?”
帝莫麟冷哼一声:“你们还有脸问?在场妃嫔这么多,哪个不是带了宫女侍卫的?出了此等丑事,在场却无一人劝阻,你们把皇家的颜面放在哪里!”
“这也不能怪我们,原是赏舞,自是只带了贴身宫人不过数个,若都去帮忙了,谁来保护我们?”
“更何况,就瑾贵妃刚才那疯状,谁敢去拦?她自己宫的宫人都拦不住,难道我们的宫人就拦得住了?”
众嫔妃七嘴八舌地说着。
帝莫麟被吵的头疼,回头问孙德禄:“皇后呢?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面都不露?”
“禀皇上,皇后娘娘染了风寒,今日谢绝了众妃请安,在庆阳宫内养病呢。”孙德禄连忙应道。
“她就是病到身不能起,叫人抬,也要给朕抬来!”帝莫麟厉色。
“不劳烦皇上派人。”一个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披凤袍的女子款款行来,眉眼虽有老态,却也是风韵犹存。
“皇后圣安。”众人齐道。
皇后庆媞(shi,四声)福身一礼,满脸疲惫:“皇上圣安。”
帝莫麟眉眼不耐:“平身罢。”
“皇后来时,定已知晓此事。。。。。。依皇后看,该当如何?”帝莫麟问道。
“臣妾御下不严,出了这样的事,臣妾难择其咎。可瑾绣宫的事,的确不该连累其他各宫。”庆媞一跪,道。
庆媞来,自是要为后宫的妃子出头的,众妃齐齐站在庆媞身后,不再言语。
可帝莫麟并不接受这般说辞。
“那皇后所意,是朕处事不公了?”帝莫麟冷哼一声。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庆媞风寒未好,面色苍白,可帝莫麟却全然不顾,她是他的发妻,却不是他唯一的妻。
“若总要有人受罚,那皇上就罚臣妾罢。”庆媞知道帝莫麟的性子,若这口气撒不出来,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皇后娘娘!”
“娘娘不可!”
“。。。。。。”众妃忙道。
“好,皇后好魄力。”帝莫麟面色铁青,大手扶起璇贵妃,一个眼神都不曾吝啬庆媞,“德禄。”
“哎,老臣在。”孙德禄立即弯腰上前,谄媚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