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日陛下还是从太后那过来后才发生异常的,那指不定又是两母子之间的事情,他更管不着了。
徐怀理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一暗,随即很快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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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自己院子里,杏儿拿着那盅汤犹豫,“小姐,这汤要不您自己喝吧。”
李云然眼眶发红,咬着唇瓣看着满地的狼藉,不可自抑的闷头痛哭。
李云然被说了个没脸,还是想坚持将汤交给院子里的下人,让他等人醒了便送进去。
但确实不愿看到一个如此纠缠自己儿子的姑娘,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那一刻,她便明白,儿子怕是有意于那位姑娘。
“我……我给表哥熬了鸡汤,想给他送些过来。”
李云然咬了咬唇,眼睛泛红,有些委屈。
罐子碎成裂片。
从窗户外透过的光打在徐怀理脸上,苍白的神情没了往日征战沙场的雄霸,只剩下了满脸的憔悴。
柳若眉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下怅然,“那你好好休息,你祖父那边已经为你告假了。”
李云然坐在凳子上,拿帕子擦眼泪,本就心中郁结,听到杏儿的话更是绷着的弦“吧嗒”一断。
不得不说柳若眉很聪明,她了解儿子的性情,大抵想要的东西抢也是要抢过来的。
柳若眉恬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喜,她的教养让她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她并不想要李云然成为自己的儿媳。
既然有意,为何又有了如今的场面,还平白耽误了自己三年大好时光。
柳若眉追问他,不肯放过他的一丝一毫表情。
说完便起身离开。
柳若眉之前便同儿子说过,要与萧家那位姑娘结亲的事情,儿子并未表现出不愿意。
杏儿心疼小姐,但也没有办法,其实来到徐国公府的日子比在李家好太多了。
柳若眉淡淡的应了,“你来做甚?”
李云然僵笑的道了句,“谢谢。”
徐怀理垂下眼,不露出其他神情令人猜测。
身后杏儿拿着汤有些不知所措,“小姐……这汤……”
徐怀理没回答,只抬头望着母亲,过了许久,才微微启唇道,“母亲,以后别再说萧家的任何事情。”
陛下给嘉怡郡主和方少礼赐婚一事已经吩咐礼部为其操办,而徐国公府为徐怀理告了一月的假,说是突感风寒,要休养一阵子。
也不说是有多高兴,只是以往陛下的神情是温和又带着几分疏离的。
若是她儿子想喝汤,便是百盅千盅也有的喝,何需要她来送?!
“既然还喜欢为什么不说出她的名字,反而要说幼时爱慕的姑娘已去世?”
不过他身为陛下身边的第一人,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李云然神情一暗,舅母不喜自己,她也是明白的,自己身份低微,又是孤女,怎么能配得上徐国公家的公子。
“别在我面前做这些姿态,想哭回去哭,别耽误他休息。”柳若眉面无表情,留下一句便擦着她身体离开。
相反,当时他眼里的亮光是一览无余的。
“以往的话便都当做戏言,全部忘记。”
毕竟小姐父母双亡,家中叔伯只能分夺了家产,她们确确实实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连饭都吃不饱,更何况鸡汤。
今日这举动,杏儿其实还有些怪小姐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