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要收一收您脸上的幸灾乐祸啊。难怪您能和六娘玩得好,原来都是一样的脾性啊。陈小四暗暗想道。
谢惊鸿见温叙迟迟未跟上来,便折回路来寻她。
见温叙笑得开心,她忙策马过来喊道:“叙娘!是何事啊!与我说说,好叫我也乐一乐!”
待她见到立于马旁的陈小四,立即沉了脸问道:“陈小四你怎么在这?”
“他到此处来给你递信啊。”温叙说道:“魏家二郎废了。”
“怎会如此啊。”谢惊鸿佯装遗憾,眼底笑意却快要溢了出来。
温叙却在此时提醒道:“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魏夫人此时恐怕将你视作救命稻草,若是要退婚仍有些困难。”
“叙娘且放心,我不会教自己吃亏的。”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此时的魏府大门紧闭,要紧的人都聚在魏凝住着的院子里。
魏凝的贴身小厮都被拖出去打了五十板子,院里下人也都被发配到各个庄子去了。
魏夫人花了好些功夫和银钱从德益堂请了一名大夫来,不巧,正是钟若昭的师兄贺喻。
此刻他正坐在板凳上,面前是一张四方桌,魏夫人命下人搬了张玫瑰椅坐在他对面。右手边放置了一架屏风,屏风后是魏凝房里纳的通房娘子。
贺喻每给一名娘子把脉完,魏夫人就会期待地看着他。
前后共诊了九位娘子的脉,贺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有孕的迹象。
魏夫人的脸色终于挂不住,气地站起来骂道:“庸医,庸医!快将他撵出去!”
她身边的嬷嬷见状,忙上前将贺喻请出房间:“贺大夫莫要介意,我家夫人实在是过于难受,这才。。”
说着往他的袖子里塞了两块金饼,半是愧疚半是威胁地说道:“您也知道我家二郎是夫人的心头肉,她最是在乎二郎的清誉。麻烦您别将今日到府上诊病之事说出去。”
贺喻的嘴角抽了抽,觉得那两块金饼像是从粪坑里拿出来似的,他害怕脏到手,连连往后躲,摆手道:“不必了,魏府已经给了出诊的钱了,这我不能接。”
说罢贺喻提了药箱就要走,那嬷嬷立刻变了脸,吩咐两个府兵将他擒住:“抓住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良民!你们不能随意抓我!”贺喻挣扎着喊道。
而后贺喻的药箱里被强制塞了那两块金饼。
贺喻觉得他宝贝的药箱脏了。
他被‘请’进马车,秘密地出了魏府,离德益堂还有一条街距离时,贺喻被赶下了马车。
见嬷嬷进了屋,魏夫人皱眉问道:“可收了?”
嬷嬷面露得意:“自然是收了。夫人放心,老奴做事定是没有任何差错的。”
她拍着月匈脯保证道:“老奴保证此事不会教旁人看见,也不会落下把柄。”
魏夫人这才稍稍放心:“如此就好。今儿晚上赶紧将那九个小贱蹄子悄悄儿发卖了,可千万别传到谢家去。”
嬷嬷应声道:“老奴明白。”
贺喻一瘸一拐地回了德益堂,气愤地骂道:“这都是什么晦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