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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辞的盯梢活动进行的不是很顺利,临近月末,高三有一场中型月考,这是开学后第一次月考,相比摸底考,规格没什么变化,但意义很重大,林松媛也格外重视,替班上体育生跟王沪生请了假,每晚都要来教室上自习。
周兮辞好不容易抓到点证据,还没来得及抓到真凶,就被压在林松媛的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一整个晚上都恹恹的,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写着数学题。
陈临戈都写完半张卷子了,看她还停留在单选题,把试卷往她那边递了递:“晚自习结束前要交。”
周兮辞抄也抄得提不起劲。
他皱眉,低声问:“你不舒服吗?”
“没……”周兮辞突然坐直了,改口道:“是,我感觉肚子好疼,我要去上个厕所,林姐要是回来了你帮我跟她说一下。”
陈临戈点完头,看她还坐在位上没动,问:“不是要上厕所吗?还不去?”
“我在等感觉来。”周兮辞趴在桌上,手还刻意捂了过去。
陈临戈扫了眼:“那是胃。”
“胃也疼。”周兮辞皱着眉头,一本正经道。
陈临戈拿她没辙,把校服外套丢了过去:“穿上。”
周兮辞乖乖套上他的外套,在上面闻到一些淡淡的香味,像是茉莉花的香味。
她嘀咕着陈临戈什么时候换了这么香的洗衣液,也没多太在意,趴在桌上等时间差不多了,才从后面猫着腰溜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到车棚,先去看了下陈临戈的车子,确认没事后,才找了个角落蹲着。
车棚外种着一排竹林,晚上蚊子嗡嗡乱飞。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缺失的运气都攒在今晚了,就在周兮辞快要被蚊子抬走的时候,她听见竹林外的小道上传来一阵凌乱地脚步声,但听声音判断不出来是来车棚还是路过。
她干脆蹲在角落没动,等着脚步声跑远又靠近,才从车子的缝隙间抬起头,看见赵辉三人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他们目标很明确,进来后径直走到了一十五班的停车区,看手法也很熟练,“快点,扎一下就走。”
周兮辞打开摄像头,但像素太差,又因为离得远,拍得并不是很清楚,等拍完整个过程,她猛地从角落站了起来:“赵辉!你个狗东西!我就知道这事是你干的!”
“我操!!!!”
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点车棚里还有其他人,赵辉三人被吓得不轻,往两边跳开的时候带倒了身边的一排车。
噼里啪啦发出很大的动静。
周兮辞收起手机,怒气冲冲走了过去,“好啊,今天可算让我逮到你们了,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一天天扎人家车胎有意思吗?”
赵辉嘴硬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扎人车胎了,我们是听到车棚有动静,想进来看看,谁知道是不是你先扎了之后再污蔑我们的。”
“你他妈还倒打一耙?你要脸吗?”周兮辞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气得自己脸都红了:“行啊,你们不承认,我就到方主任那里去说。”
“你有证据吗,你就去说,空口无凭,谁信啊。”赵辉指着她:“况且我们有三个人,就算你跟方主任说是我们干的,我们也能证明不是我们干。”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刚都拍下来了。”周兮辞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在往后退了。
等赵辉他们回过神追过来时,她立马转过身往门口跑,速度快得连影子都模糊。
刚跑到门口,一头扎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胳膊也被人抓在手里。
她喘着粗气,抬起头,却愣住了:“你怎么……”
周兮辞下楼之前给陶姜塞了张纸条,告诉她如果自己一十分钟后还没回来,就叫邱琢玉他们下楼来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