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如实回了句:“吐了。”
然后拉黑删除一条。
第三次遇到同性恋,就是监狱里张升这样的渣滓。
如此这般,赵行很难对同性恋群体不抱有偏见。
“对了,这宿舍里的其他人呢?”
洛鸣山:“有两个人搬出去了,其他的都去上夜班了。”
这里是有夜班可以上的,每三个小时能够得到05悔改值,由于挣得并不多,平时是没有太多人去的,今天还住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去上夜班,全是因为赵行。
赵行刚来就把洛鸣山打了,恶名远扬,再加上周铭到处宣扬他的亲眼所见,弄得宿舍里的其他人人心惶惶,恨不得一直待在外面不回来。
其中有两个人已经花费悔改值搬出去住了。
没过多久,剩下的那三个室友下班回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那三个室友中有两个是父子关系,父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中年,孩子看起来才六七岁,分别是5号床和6号床。
那小孩儿也不怕生,知道赵行是他的新室友,立刻就开朗地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吕晓峰,他爸叫吕志强。
赵行看他可爱,就扔给了他一块糖。
而剩下的1号床是一个叫作张岳的男人,三十五六的年纪,面容普通,身材高大,看起来很是沉默寡言。
他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换衣服,整东西。
直到洛鸣山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看着洛鸣山额头上已经染成血红色的纱布,才说了第一句话:“……听说你受伤了,这……这是我买的药。”
他张开手,粗糙宽厚的手心里放着一管崭新的药膏。
洛鸣山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看向赵行。
赵行眯起眼,没说话。
洛鸣山鼓起勇气问:“赵哥,我……我可以要吗?”
赵行心里还挺满意的。
洛鸣山这是真听话啊。
一点儿都不带虚的。
跟小奴隶似的。
但他脸上却没一点儿满意的样子,反而蛮横地说:“你要药膏做什么?是想要早点除掉我给你的见面礼吗?”
洛鸣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了一下,对张岳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与他擦肩而过。
张岳将药膏捏在手心里,看了赵行一眼,脸涨得通红。
赵行根本没把这人的愤怒放到眼里,他冲洛鸣山招了招手,喊他过来,然后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洛洛乖,你做了错事,伤口要多疼一阵儿才能长记性。”
洛鸣山一颤:“赵哥,我知道了。”
11点的时候,宿舍里的大灯便统一熄灭了,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由于人们都居住在地下,很多人都患上了黑暗恐惧症,所以即便是睡觉,这里也不会完全关掉灯光。
就在小夜灯亮起那一刹那,宿舍门才被人鬼鬼祟祟地推开,有一道人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