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手,他恰好够下一串,挡在他面前,手一伸:“闻闻?”
孟菱偏脸:“我不和霸道的人说话。”
陈遂蒙了一瞬,旋即含笑:“那——尊敬的孟菱小姐,我诚挚邀请您,闻一闻这串只在春天盛开的小花好吗?”
这够礼貌了吧?
孟菱“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很少这样,于是立刻就垂首抑制住了,眼波流转看他一眼:“那我闻一闻吧。”
她凑上去,轻轻闻了一下。
他敛眸淡淡扫视着她,懒懒散散的样子。
她微微蹙眉,不由看了他一眼,又敛眸闻了一下,眉头皱更深,往后仰了仰身子:“这味道好奇怪。”
他点点头:“是吗?”
他把花凑近鼻尖:“这味道很常见吧,我几乎天天闻得到。”
“是吗?”孟菱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好像是有点熟悉,但我想不……”
“哈哈哈。”她的话忽然被他眉目舒展的笑打断。
他把花随手一扔,走到水龙头下洗了洗手,边洗边说:“你没上过生物课啊,这花叫石楠花。”
他关掉水龙头,转身,手指一弹,往她脸上撒了把水:“这味道你确实是有点熟悉。”
他笑意促狭,分明收敛着坏,可正因这故意被人看出来的收敛,而更显得坏。
孟菱在他捉弄的笑意里,猛然记起这个花的味道像什么,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陈遂!”
她又羞又恼:“好讨厌啊你。”
陈遂憋着劲儿想逗她:“你还讨厌我?中午躲我我还记着呢,我还没说讨厌你呢。”
水龙头在操场和篮球场之间,操场看台下有一道门,进去了里面有体育器材室和室内乒乓球馆。
“非叫你知道厉害不行。”
他把她连拉带拽,带到操场器材室。
她怕闹出动静,只敢轻轻反抗,终于还是被他带进器材室里去了。
他“嘭”一声关上门,紧接着凑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对准嘴唇吻了上去。
而接吻的刹那,他们脖子上的斗鱼吊坠,也吻在一起。
真真是“鱼水之欢”了。
每次接吻,孟菱都会觉得好飘乎,像是在荡秋千,他很轻易就能让她头脑发昏。
他舌尖舔弄着,咽下她的喘息和甜蜜。
她不知道,尽管每次接吻都是他主动的,可是每当唇齿相碰,他都觉得她好像在给他下蛊。
原来有一种苦,叫欲求不满。
他难以抑制,越吻越深。
手也没闲着。
就当孟菱失去了抵抗的意识时,门外忽然有人推了几下门,接着嘈杂声响起。
“怎么回事?门坏了?”
“谁在里面吗?喂,有人吗?”
“别叫了,我看到有人进去了,里边有人。”
“谁啊?有人也不吱声。”
“反正你们别破坏别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