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以前是个脚夫,半路把雇主杀了,吞没了雇主的银两,后来做起了山大王,还喝人心汤。
别说是好汉了,连个人都算不上。
高铭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见门被打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见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小心的问,“衙内,您自个醒了,时辰到了,您还去国子监吗?”
“去啊,怎么不去。”高铭腾地坐起来,“给我换衣服。”
既然答应了老爹,就一定要做到。
丫鬟们有给高铭换衣服的,也有收拾被褥的。
高铭回头见一个丫鬟掀起被子,对着褥子上的水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马上解释道:“是茶壶水洒了,别瞎猜啊!”
丫鬟哪敢瞎猜,高铭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们知道,这就收拾下去,给您拿一床新的。”
有句俗话,黄泥掉进□□里不是翔也是翔,水湿掉了□□,不是那啥也是那啥。
“不用换新的,就是茶水,晒干了不耽误事。”
丫鬟抱着褥子,“奴婢们知道,但今天确实到了换新被褥的日子。”
“哦,这样啊。”高铭半信半疑的道:“那你们收拾下去吧。”
丫鬟们抱着被褥下去,走到门口,正好撞见了进门的高俅。
高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褥子上的那片水渍,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高铭见他爹一大早绷着脸走进来,有点紧张的道:“爹……”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早起,准备去国子监。”
高铭赶紧买了个乖,笑眯眯的道:“那您现在看到我都收拾好了,是不是觉得特欣慰。”
“我欣慰个屁!”高俅气道。
堂堂太尉,一大早居然爆粗口,高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怎了,这么大气。”
高俅道:“你昨晚上不在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玩也要掌握分寸!年纪轻轻,身体就弄坏了,以后可怎么办。”
高铭搞清楚状况了,冤枉的大叫,“我再说一遍,那是茶水!我在被窝里喝茶不小心洒了。”
高俅一摆手,“不要再解释了,国子监放学不要乱跑,赶紧回来,我安排个大夫给你把把脉。都怪我以前太惯着你,让你不知节制,唉。”说完,痛心的瞍了高铭一眼,摇头叹气的走了。
高铭对着老爹的背影,痛苦的伸出手,无力的哀嚎,“……那真的是茶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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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许多日没来国子监,今日一露面,才晓得蹴鞠大赛如此火爆,大家空闲时间,谈论的都是这话题。
而且大家已经看好了几个夺冠的球员。
为了争论谁的脚法更厉害,争得面红耳赤。
高铭躲在一旁偷听,心里美得很,甚至盘算着,要不要在球赛场外,弄个告示栏,先找抢手写几篇引战的文,引真正的粉丝出来应战。
看国子监这帮学生的架势,用不了一晚上就会有雄文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