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龙,你这张嘴真是话太多了。”张逸斐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伸手拉住我,将我向前一勾,牢牢地将我抱住了。
窗外的夕阳橘红里带点粉红,落在了桌子上,张逸斐的后背上,还有我无措的手上。
“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和他交错的呼吸声。
张逸斐的侧脸贴在我的脖颈,略微火热的温度让我有些颤栗,想把脖子微缩一下,却做不到。
在张逸斐突然把我抱住后的五分钟里,我都在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你是要打还是要做,你倒是来个下一步啊,不然叫我怎么防啊?
“哥?”我迟疑地又叫了一声。
张逸斐只是挪动了他的侧脸,在我的脖颈处蹭了蹭,又不动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眉头微皱,双眸紧闭着。
“我的哥,你都发烧了还搁这带病上班呢!”我无语地叹了口气,就你这敬业程度,你不赚钱谁赚钱?
张逸斐太会隐藏了。从懂事开始,他生病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已经达到了变态的程度。原因我不清楚,但是也知道个大概。这也许就是天才的人生吧,不会生病,不会失败,更不会认输。
可每次他生病,我都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想去找大人,却被他死死拦住。哪怕自己烧得面色通红,也不准我去。最后,我只能偷摸给他去拿药。弄得那段时间,刘妈以为家里进了只嗑药的耗子。
我把他扶到里间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吃药了吗?”
张逸斐闭着双眼,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昨晚。”
我想了一下,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的,估计是过于劳累了。
“你真是能忍啊,我的哥哥。”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张逸斐眉头紧皱,手里还扯着我的手。
我想给他弄条毛巾,刚站起来,张逸斐就睁开了眼睛,“你去哪儿?”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我去给你搞条冰毛巾。”我摇了摇自己的手。
张逸斐这才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快点回来。”
“你在心里数二十下,我就回来了。”
我从卫生间里弄了条冰毛巾,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床边。把毛巾整整齐齐地盖在张逸斐的额头上,然后看了下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了。
“哥?”我小声叫他,发现他没什么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明明不是铁人,非做什么当代王进喜!
看着他睡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感觉眼皮有点沉,就趴在床边,想闭着眼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