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不同,漫长的岁月里,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可烛之不是,在此之前,他有家人,有朋友。
更何况他如今双目还未恢复,心里恐怕更不好受。
我上前坐在他旁边,信誓旦旦地道。
“今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低眉浅笑,“那师父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估计是想故地重游,我欣然同意。
于是,我和烛之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为什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真是……
为什么我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能走正路。
我后悔,刚才就应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凭着烛之的记忆,我们来到一处湖心亭。
月光倾洒在湖面上,静谧的晚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我兴奋地窜来窜去。
“哇,烛之,你怎么知道这样的好地方!”
烛之安静地站在栏杆边,恬淡地笑着。
“我对这里很熟悉。”
我眨巴眨巴眼。
那我刚刚还一直牵着他的手,生怕他摔倒!
“你怎么不早说!”
平时不在意的事情,在某些特殊时刻对其的反应就会骤然变大。
比如此刻。
不经意的又扫到他的手,我的耳根有些发烫。
镇定,我告诉自己。
我踱步到他的身边,看见不远处的湖边有人在放河灯。
小孩兴奋地鼓掌,大人在身后护着,一家其乐融融。
我心血来潮,兴致冲冲地问,“烛之,你想放河灯吗?”
“好啊。”
怎么说,他的语气有些宠溺,让我不自觉的就娇羞了一下。
别误会,我平常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