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停止。
他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做了一整夜的梦。
一会儿是梦到现在的祝恒对我态度冷漠又刻薄,冷着眼告诉我:“你怎么有脸活到现在?”
一会儿是梦到过去的祝恒在树荫下朝我招手,让我坐上他的副驾驶,言辞笃定:“他们不要你我要。岑小月,跟我回家。”
梦醒之后,只有星期三陪着我。
我开始不断地进出医院。
在我第五次因为头疼去医院复查时,已经到了冬天。
医生告诉我,我只剩八个月。
开颅手术风险过高,医生建议我化疗,我拒绝了。
与其痛上加痛的延长生命,倒不如就活这八个月。
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了给星期三办了卡的宠物店买了一大袋的罐头和冻干。
虽然家里还屯着许多,但我总觉得不够。
剩下的时间里,我要做的就是花钱,以及为星期三找到新主人。
可星期三不见了。
我提着袋子回到家里时,习惯性地“喵喵”两声,没见到和往常一样会跑到我脚边的小身影。
反而看见了祝恒。
他坐在沙发上,似乎等我很久了。
“你不是不舒服么?还出去买这些东西?”祝恒不悦道。
我愣了一下,他回家是因为我……昨晚给他打的电话?
“路过宠物店就买了些。”我把东西全都放到专门给星期三准备的储物小柜子里,顺便再呼唤它两声:“喵喵——星期三——”
但它迟迟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