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南北被人攥着手腕,虽然疼得不严重,但总归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公子,我只是想要查看一下你后脑有无伤口,我见枕头并未沾上血,想必是没有了。”
萧练松开手的同时,指尖再次不着痕迹地划过南北的手腕内侧,“嗯,没有伤口。”
若是方才还存着怀疑,那么这回他便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确是被封了奇经八脉的习武之人没错了。
眼前之人,定然是萧恬的暗桩。
毕竟萧恬最擅长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利用药物控制暗桩,以此来达成威胁暗桩为他做事的目的。
一直以来,萧练从未停止过对肃王府的防范。
这次若不是因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宫城,恐怕他也不会遭遇如此严重的刺杀。
而萧恬之所以没有命人取了他的性命,是因为那封还未呈给父皇的密信。
萧恬不知那封信究竟藏于何处,又会在何时被昭告于天下,因此只能暗中寻找,给萧练以威吓,却又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并非萧练心慈手软、顾念已然没有意义的手足之情,只是他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足可以将肃王母子一举拿下的绝妙时机。
大敌当前,萧练自是要从容不迫地让敌人放松警惕,假作自己全无防备之心的样子:“我姓许,单名一个练字,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倒不如他们两个各自戴上面具,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装不下去。
听到萧练的问话,南北立即礼貌地回他道:“我叫南北,东南西北的南北。”
“那我便称呼阁下为南先生吧。”萧练的眼尾挂上浅淡的笑意。
南北看得愣了神:“好。”
。
将衣裳给了萧练之后,南北虽然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但还是红着脸转过了身子。
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郎,以至于在跟对方说话的时候,都会觉得十分难为情,更别提不要脸地盯着人家换衣裳了。
就连之前扒掉湿透的衣裳,都是他刻意地偏移了目光才完成的。
短暂的衣料摩擦声过后,萧练突然开口:“南先生……”
“啊?”南北应声道。
萧练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有点难以启齿似的,犹豫良久,终于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地开口问道,“可有干净的亵裤?”
南北耳根一红:“……有。”
***
夜已过了大半,帮萧练整理好被褥的南北累得连扯腰带的力气都没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怎样照顾都是应该的。
本打算再跟萧练解释一下自己家里只有一间屋子的事情,然而还没开口,就听见外头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
这阵雨来得毫无征兆,以至于南北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从炕上跳了下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