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没说话。
仇夜雪也不介意,只道:“前辈且宽心,若是需要您出手时,我自然会联系您。”
“你找得到我?”
“当然。”
马车上。
仇夜雪望着又不请自来的祝知折,已然懒得去说了,也没力气再说了。
因为仇夜雪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启程回京。
踯躅三人都进了马车里,藕荷从小柜子里头拿出了新的外袍准备给仇夜雪换上:“世子将就一下。”
方才黑衣人那一刀,直接将他袖袍的衣襟划破,连里头的袖箭都露了出来,仇夜雪也只能先换个新的外袍遮一遮。
祝知折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臂上露出来的袖箭筒。
那上头有好几道划痕,新旧不同,深浅不一,足以窥见它帮它的主人挡了多少伤。
仇夜雪换了身素色云纹底的披风,遮住了袖箭。
因他面色太过苍白,藕荷又顺势给他把脉,不由微蹙了眉。
“世子。”
仇夜雪靠坐在软榻上,因不想在祝知折跟前露弱,故而强撑着回了句:“无事。”
鸦青在一旁看着,却不觉得没事:“世子,奴婢用内力……”
“不用。”
踯躅有点急:“世子。”
仇夜雪低叹了声:“我就是脱力,养几天就好了。”
能不能不要在祝知折面前这样……
仇夜雪的心声还未说完,就忽觉手上一紧,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猛地睁开了眼朝旁侧看去。
只见祝知折垂着眼,在他与踯躅三人拉扯时直截了当地握住了他的手。
三女也是一愣。
仇夜雪下意识想挣开,奈何祝知折握得太紧,而且有一道霸道却又被控制得温柔的内力直接从两人的交汇处涌入。
“别动。”
祝知折还随意地提醒了句:“我头一回给人输内力,还是给没内力的人,你小心些。”
仇夜雪:“??”
这究竟是谁要小心点?
这玩意儿最是容易出岔子,仇夜雪自然也不好再动。
而听见祝知折这话的踯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太子殿下,您……”
“嘘。”祝知折极其敷衍地赶人:“别说话,我没法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