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说要去告状的恶霸宋莺时反手一招恶人先告状。
徐从菡道:“我肯定不理他。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叫什么?”
徐女士对女儿的朋友更感兴趣。
宋莺时面不改色地撒谎:
“出国前就认识了,一个初中的,是我同学,叫怀絮。”
“怀絮。”
徐从菡念了一遍,笑道:“你们关系好,回头请她来家里玩,我也见见。”
宋莺时用“有机会一定”糊弄过去,这话题才结束。
她没想到徐从菡对怀絮这么大兴趣,转念一想,可能也是从来没了解过女儿的社交圈、招待过女儿的朋友,所以才这样?
翻了翻记忆,宋莺时一直在国外,和徐从菡都不亲,更别说带朋友回家了。
宋莺时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
教她表演的老师曾跟她说,她的共情能力很强,优点是揣摩角色和入戏都很快,缺点就是容易被影响。
就像此时,猜测着徐从菡的心理,她心中酸软一片,发着涩。
现在她和怀絮的关系不说多么融洽,也不再像最开始那样针锋相对了。
如果日后能和怀絮做朋友,她尽量满足徐从菡的想法。
和怀絮做朋友……
宋莺时想着想着,侧躺着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被耀武扬威的白玫瑰追着刺的梦。
她沿着旋转楼梯,从天台上飞旋着往下跑,身体轻盈得像天际白鸽。
她在飞。
在白玫瑰骤然散成一场花瓣雨时,宋莺时一脚踩空,掉进阴雨天的水洼。
宋莺时腿一抻,从梦中惊醒。
她不跟怀絮做朋友了,怀絮在梦里都扎她。
窗外下着小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宋莺时抱着枕头委屈,迷迷糊糊生闷气,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虽然宋莺时惊醒过一次,但后面一夜无梦,睡得相当好。
雨一夜未停,早上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宋莺时嗅了嗅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放弃晨跑,让司机送她去酒店。
到了酒店才从曲清那里得知,怀絮今天请假了,没有说原因。
宋莺时凝眉,打开微信就要问怀絮为什么请假。
系统发布任务:“触发日常任务:照顾生病的怀絮。”
“……”
得,这下不用问了。
宋莺时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生病员工:“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像清澈而冷冽的湖水:
“我今天请假了。”
宋莺时耐心道:“我知道,所以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