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宋莺时说出话的同时,怀絮伸手,去扣她后脑。
宋莺时情知她想做什么,伸手攥住怀絮手腕,迫使她中止意图。
怀絮挣扎了下,宋莺时使了些力度,命令中带着点娇:
“让我贴会儿。”
怀絮的手停在她头侧,克制地勾了勾指尖。
宋莺时的脸仍与怀絮相贴,她眼前是苍茫夜色,看不到怀絮神情,只能嗅到怀絮身上的味道,如林间薄薄笼罩的晨雾沧泉。
此时雾气翻涌躁动,荡出迭迭白霜般的烟,迷得宋莺时闻了好几口。
呼吸间,宋莺时松开怀絮手腕,转而扶向怀絮肩头,唇齿动着:
“怀絮,你身上好香。”
怀絮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压成一条直线,像是并不如何领情,但谁都能听出里面的紧绷:
“是你的香水,你该闻过。”
她不怎么用香水,今天出门前,宋莺时拿起香水往她身上喷了好几下,还把香水放进了她的行李箱。
宋莺时鼻尖耸动,原本转头想去看怀絮,转到一半想起还没贴够一分钟,她又原路转回去。
一来一去间,脸部的柔嫩肌肤温存地抚慰彼此,亲昵无比。
宋莺时不太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尤其是如此亲近的。可和怀絮这样,她却不会心生排斥,反而很舒服。
就像现在,她不仅毫不收敛,还故意继续蹭怀絮的侧脸。
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像只大狗,满脑子只想挨蹭着眼前的怀絮。
不管怀絮怎么说,宋莺时只说她的想法:
“在你身上更好闻。”
她从不知道这支香水能让她如此喜欢,简直要沉醉其中。
怀絮声音直泛燥:“你……”
她沉沉吸了口气:“宋莺时,我真后悔答应你。”
后悔?
宋莺时被提醒了,扑哧一笑,热气喷在怀絮发间:
“怎么办?后悔没用啊。”
听着怀絮不太均匀的呼吸,宋莺时想起她还有一项任务要求没做,她还没跟怀絮调情。
没想到下一秒,系统提醒她时长已到,任务完成。
宋莺时反应了下恍然,那两句夸怀絮香的就算是调情了?
她说出口的时候什么都没想,想说就说了。
虽然任务已经完成,宋莺时却没离开,仍赖在怀絮身上,或者说是把怀絮压在身下,懒洋洋的不肯放走。
怀絮如今受制于两人约定,并不会对她做什么,宋莺时没有后顾之忧,愈发放纵自己。
宋莺时干脆站起身,膝盖半跪在长椅上,低头捧起怀絮的脸。
她大拇指指腹擦着她贴过的那半边脸,发表意见:“挺凉的。”
是她把怀絮弄凉的。
宋莺时注视着怀絮,假装看不到怀絮眼里死死压制的情绪与泛起的水光,用鼻尖划过怀絮挺直的鼻梁,细细感受着触感。
到鼻尖相抵后,宋莺时抬起头,莞尔一笑:
“像不像她们经常说的,想在姐姐鼻梁上滑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