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不肯回来,霍太后这边却是必须要去拜访的。除夕当晚,霍成和阮蓁特地进宫一趟,给霍太后拜年,霍太后一高兴,又赏了阮蓁不少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到了大年初二,阮蓁才知道,光熙皇帝除夕宫宴上又下了一遍赐婚圣旨,将常乐长公主和宋志昂的婚期真正定了下来,就在这一年的四月底。
算一算日子,离那一日也就只剩下一百多天了……
这个年,有人过得和乐开心,有人却为此食不知味,却到底是过去了。
初八这一日,屋子里的地龙还没撤,地上铺着的氍毹都是热的,阮蓁坐在黑漆嵌螺钿云纹翘头案后,腰背挺得直直的,手里拿着杆细羊毫笔,低头认真写字。
她写得认真,连霍成推门进来都没注意到。
翘头案一侧已经放了几张写好的字,写的是金刚经,她的字体娟秀,又比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端稳,可见是用心练过的。
霍成心中评判了一番,在她身侧坐下,从背后将她圈住,亲了亲她的耳尖儿,“累了吗?”
阮蓁放下羊毫笔,摇了摇头,道:“不累。”这金刚经是为老太君抄写的,为了心诚,她今日晨起特地焚香沐浴这才动笔抄写经书,期间一直专心不二,目下霍成来了她再静不下心,索性放下笔杆,收起宣纸,待下次心静的时候再写。
收拾好翘头案上的东西,她放松身子靠在霍成怀里,转头亲了亲霍成的下巴,却被他擒住下巴按在身后的翘头案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通。
阮蓁被他吻得双颊泛红,眸光滟滟,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
霍成意犹未尽地在她嫣红水润的唇上慢慢磨蹭着,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缝,这才道:“明日让锦绣坊的人给你量量尺寸,做几件新衣。”
年后天气回暖,再过些日子便到了该穿春衫的时候,是时候该做新衣了,只是……
阮蓁黑黢黢的眼睛转了转,不解道:“锦绣坊不是有我的尺寸,为何还要让她们来?”
霍成垂眸往她胸口看了一眼,神情坦荡道:“从前的尺寸不合适了。”
他的目光太赤裸,丝毫不加掩饰,阮蓁登时羞红了脸,徒劳挣扎道:“大哥哥又胡说……”
她这话却给了霍成机会,他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搭在她腰上的手上移,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掌控住那一团绵软,坏心地捏了捏,低声道:“宝贝儿既然不相信,为夫只好受累帮你量一量……”
阮蓁:……
呸!谁让你帮忙量了!
然而她很快就没了心思去想这些,只能在霍成的轻拢慢捻下画成一汪春水,任他揉捏。
两人在房中胡闹了一通,到了第二日锦绣坊的人来量尺寸的时候,阮蓁一看到她们手中的软尺,便觉得面颊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霍成,一个自封醋王的男人。
大概上辈子是陈醋成精吧[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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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又写到这么晚qaq
其实……本来能快一点呃,结果写之前理了理后面的剧情
一个不小心,写了近两千字的细纲……
写完感觉身体被掏空,咸鱼躺了一会儿_(:3ゝ∠)_
哭唧唧躺倒任鞭打(ㄒoㄒ)
第90章
转眼便是上元节,前两年因着成帝孝期未过,光熙皇帝至纯至孝,对成帝孺慕之情朝野内外有目共睹,自然没有人敢在这件事上触他的霉头,宫里的丝竹宴饮也就停了两年。今年却不一样了,孝期既过,宫里也该有件轻松点儿的事儿了。陈皇后和霍太后商量了一下,二人一拍即合,准备在上元节宴请群臣和他们的家眷。
宫宴分做两处,一处设在前朝的承庆殿,用来招待朝中大臣和公子们,另一处则设在内宫的千秋殿,由陈皇后为主,宴请命妇和贵女们。
未到戌时,离宫宴尚有些时间,宫人们捧着银盘玉碟穿梭在殿中,忙着给每个席位摆放瓜果点心和吃饭的器具。
这会儿命妇们陆陆续续到了,相熟的在路上遇到了便结个伴儿,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到了千秋殿,却见殿门前站着两个人,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娇小玲珑,殿内的灯火交织着宫道上宫灯的光,洒在他们身上,俨然一对璧人。
这两人都是邺城排的上号的人物,来往众人几乎都认得他们那张极具标识性的脸,当下便有命妇交头接耳啧啧称赞:“你瞧,武安侯对他的小夫人多不放心?不过一个宫宴,还要亲自送到殿门前……”
不过这两人间的气氛却不如她们所说的那样——
阮蓁从来的路上便一句话都没跟霍成说过,她打定主意明天之前都绝不搭理他,让他脑子里整日净想那些不正经的……
明明昨晚才弄过,白日里她不过就是听到宝嘉姐姐怀了身孕,一时高兴同他商量了下日后头一个孩子是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也不知道她又哪里招惹到他了,前一瞬还好好儿地说这话呢,下一瞬就把屋里伺候的人全赶了出去,二话不说就把她按在美人榻上……这也就罢了,他弄着弄着就把她抱了起来,一边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下按,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走,她紧张极了,只好绷紧身子牢牢抱住他,谁知他竟然越弄越亢奋,竟然、竟然把她抱到了铜镜前,非要让她看镜中淫靡的画面,她不肯,他便用尽办法逼她妥协,还竟说些没羞没躁的话……hr